”她所说的是陈述句,表明她很是笃定。
那妇人未料到她这么说,便点了头,“夫君是庶出,后来过了乡试,才记在了嫡母名下。”
苏拂便算是明白了,方永薄情是因养大他的并非是生母,可又不得不为了存活而分外听嫡母的话,因此妇人生了阿鱼,在嫡母的心中掉了份,方永自然也对妇人失望了。
可妇人也说过,刚到这临川县的前两年,方永对她还是极好的。
苏拂想起凤娘,稍微顿了顿,“凤娘昏倒在县衙前时,你可曾见过?”
妇人摇摇头,“凤娘在府中待了两日我才见到。”
“没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她继续道。
“没有。”
苏拂没有再说话,而是在仔细回想着在县衙时,那屋子里的模样,凤娘伸手将她按在椅子内时,那一闪即过的臭味。
她想,她并没有闻错。
妇人倒是有些心急了,“郎君,此事到底如何?我何时才能回去?”
“等着吧!”她撂下这句话,便让红缨送客了。
高阳敲门进来,看她这副皱眉沉思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声,“说是游览美景,娘子偏偏要自己找不痛快。”
她也不理高阳这话,知道高阳一开始是不赞成的,但是后来又帮了她,发发牢骚什么的,她也能理解,不同他计较。
只是她在想,若是等方永痛醒,时日定然不短,他们必定不能再临川干耗着,因此必须添一把火,让着火烧的旺一些,才能逼迫方永抉择。
她醒过神,看向高阳道,“找些人在县内传些话吧!”
高阳听她说完,便出去了。
他们是外来人的身份,必定不能引火烧身,因此,这传播谣言的活计倒是很有技术含量。
但高阳的手段也不差,不出两日,临川县内的留言飞起,“都道县令金屋藏娇,可奈何娇娇身有异味,只得浓香掩盖”的故事。
且这是关于方永那个极少在人前露面的偏房的事迹,却传得绘声绘色,更有甚者,两年前曾想施粥的那位人家,还指出当时那名女子身上确实有一股怪味,本以为是多日未梳洗的缘故,却不料竟然是生来便带有异味。
这消息传到方永耳朵了,方永自当咬牙切齿。
本要下令派人抓住造谣者,他却忽然放弃了。
他应知道这些谣言同前几日来的那几人有关,可说的却并非是无中生有的事,他刚救了凤娘时却是有一股怪味,可能凤娘进了院子洗干净之后,又因着满园的香气,那味道便消失了,且凤娘又如盛开的牡丹一般令人着迷,他便不在意别的了。
可此事被翻出,而且传的绘声绘色,他再想自欺欺人,却是不能够了。
方永咬牙切齿的,就在书房内的椅子之上,坐了一整日。
自然这消息,他也命人封住,不许人传进内院。
那位故事里的主人公,凤娘还在她燃着香的屋子里翩翩起舞,时而迷醉的模样看向那画中的美人,口中痴痴的念了一声,徐郎。
片刻,衣衫尽褪,端详着自己丰腴的身子,却溢出一丝苦笑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