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我。”
绮若顿住,姚氏少当家寻她,是知道的,可这原因,却是众说纷纭的。
一来,姚韶华喜好男风的事被人捅了出来,市井里流传极广,她多多少少也听下人说起过,本以为姚韶华寻她,大抵是看中了她的模样,可听她这般说话,又并非这么简单。
“那是何缘故?”绮若出声问道。
苏拂挑眉,“这便是我要和娘子所要谈的交易了。”
“只要娘子莫要说出我的行踪,我保证我所说出的秘密能给娘子带来巨大好处。”
她的声音沙哑,离绮若有些近,听在绮若的耳中却带着些迷惑的味道,绮若不自觉的朝苏拂看去,“真的么?”
她轻笑,“自然是真的。”
绮若回过神,在心里盘算良久,便应了,“好,我答应你。”
苏拂坐了回去,“此事非同小可,你告诉了指挥使,指挥使必定会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事从哪里听来的,你会如何回答?”
这一句话,倒是问住了绮若。
一来绮若并不知道,此事之大大到何种地步,二来,她虽是艺妓,却不常出门,又怎能有得到这个秘密的渠道?
“依你所见,又该如何?”绮若斟酌道。
“依我拙见,娘子大可说见过我,为了得到这个秘密,无奈之下便放我走了。”苏拂继而道。
绮若踌躇着,“自然是好,可指挥使素有疑心,怕是不会这样相信。”
对于控鹤都指挥使,苏拂倒是打过交道,成大事者,胆量大,也甚是多虑,绮若的担忧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苏拂皱起眉头,“若是娘子不愿,便当我未说过,只是娘子若想将我献给指挥使立功,那娘子需好好想想指挥使会从我口中听到些什么。”
绮若闻言,心中一冷,慌忙站起身来,“你威胁我。”
苏拂随着站起身,冷哼一声,“娘子都要将我的行踪告知于指挥使,我又何必要顾及娘子,大不了争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你……”绮若摊在椅子上,忽而说不出话来。
她的路已经被堵死了,要么按照苏拂的话来,将苏拂所谓的秘密告诉指挥使,要么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她既没见过这个人,又没做过什么交易。
可这一切哪还能回到最初那么简单?
绮若恨恨的盯着苏拂,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可是绮若已经没了别的办法。
绮若紧紧的咬住牙齿,眼睛眨也不眨,内心不断抉择,要么拼,要么不拼。
时候长了,苏拂有些不耐,冷冷的看向绮若,“娘子是想要拖到都指挥使来么?娘子大可告诉我,我也好想一想措辞,该怎么对指挥使说。”
绮若深呼一口气,站起身来,“不是”。
她看向绮若,虽是深秋,却能见她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便知方才的抉择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若是她所说的秘密不属实,就算绮若再受指挥使的宠爱,怕是指挥使也会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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