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爷所犯何事,使得刺史这般劳师动众?”
领头人皱了眉头,有些不悦,“此事岂是你能打听的,快些带我去何守知的住处,此事片刻也耽误不得。”
主簿悻悻然,只好领着这人以及身后的几名侍卫过小门,进了县衙内院,脚步匆匆,一路再不敢多话,一路上家仆只道是大官来访,通通在一旁避让,竟也忘了将此事通报给何守知。
以至于那人带着侍卫进了书房,何守知却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
他好歹做了那么些年官,经历见闻不知比主簿多上多少,自然如同胸中有丘壑一般,稳的很,“这是怎么回事?”
那领头人嗤笑一声,容不得何守知再继续斯文下去,直接道,“何守知,你结党营私,身为一方父母官,却是心狠手辣,欺压百姓,我奉刺史之命捉拿于你。”
何守知微怔,方才他还想着如何名震四海,威震天下,可谁知转眼间,却成了他口中的阶下囚,方才的沉稳已不复存在。
他难以置信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尽心尽力办事,眼看即将升迁,怎会被刺史下令捉拿,这一定是误会,误会。”
领头人给了身后侍卫眼色,几人相继出动,将此时暴躁的何守知扣上枷锁。
何守知惶然,脑中灵光顿现,“我,我背后有人,他,他是……”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手刀劈到颈部,昏了过去。
领头人淡淡来了一句,“聒噪。”便放下了伤人的那只手。
主簿胆战心惊的跟在他们后面,见那人带着侍卫将何守知押进马车,终是撞着胆子上前道,“这县中不可一日无官,您将县令带走了,本县怎么办?”
那领头人扫了他一眼,“你不就是个官么?真是笨。这几日就由你暂代了,过几日x县令便下来了,等着吧!”
主簿微微俯首,掩住眸中的窃喜,道了一声是。
哪有人不想一人独大的,虽然只有几日,也能让他好好松泛松泛了。
他瞧着远处越走越远的马车,心中想着,“这何守知,看样子是不会再回来了。”
汀州刺史将何守知捉拿归案后,根本未听他辩解,直接让人拟写了状纸,强行的让他画了押,只等着秋后问斩。
这日子,也不过月余了。
消息传到长乐府的时候,那人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别处,分不清是个什么态度。
片刻,他低沉的嗓音响起,语气太过漠然,吩咐这身边的侍卫,“去将范丘叫过来。”
那侍卫低头应了声,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关乎何守知的事,苏拂是在他秋后问斩之后,才托人打听到的。
当日她临走时,说要做的那件事,便是杀掉何守知。
但何守知是个官身,只能借助比他更高官职的人,她虽不清楚范丘如今的地位,但那日见何守知对他低声下气,她便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并未错过这个机会。
何守知知道她太多秘密,她死了也便罢了,可她活着,此事就对她不利。
ct县的主簿是个聪明人,自何守知被抓,他便知,靠山山倒,靠水水空,如何都不如老实本分,守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