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盘问我,将孩子都偷藏到哪里去了吧?”
白素贞也跟着笑,眉目弯弯的回:“你跟天枢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素贞回去以后,便让小灰送了两张财神画像托张牢头贴在了牢房口。
她在青宴口中没有问出任何消息。
去的时候,她便想过也许会是这样的结果。
从天枢出现的那一天开始,青宴的寡言便已显现的很明显了。
白素贞临走之前对他说:“王道灵曾经为了讨好我,送过我一株长在文庆山的易谷草。而易谷草所生的文庆山却是赵财神的成仙之所。我掐算过天枢的命格,兑卦。兑卦五行属金,兑金助乾金,这么好的带金之命不知赵财神知道座下弟子在凡间活成了这样,会不会后悔当初收了她做童女呢?
她好像已经不是仙了。你的情人自来很多,我不知你二人到底有何牵绊,若不想我管,你们便自行了了。若她要的是你的命,你又恰好不想死,便也知会我一声。”
青宴听后却只是笑,笑声里,又带出一长串轻咳。
王道灵要给蜈蚣精再抓新的食物过来,又不敢再在城中闹出动静,便将脑筋动到了钱塘县城外的一处村落里。
那处村落名唤许家村,白素贞陪着小和尚四处去寻许仙的时候便到过那里。王道灵让沽清去许家村寻找可以下手的孩子。
沽清自从跟着王道灵,担惊受怕的日子就从未停歇过。
他根本不想再帮他造这个孽,奈何贼船已上,再想下来又哪里是这般容易的。
王道灵甚至威胁他,若不照着他的吩咐去做,就活吞了他。
三日之后的黄昏,沽清一个人晃到了许家村村口。
许家村的村口临着一条小池塘,塘里生着许多小鱼,炎夏的季节水塘总是最受欢迎的。村里的孩子有皮实些的,干脆脱了衣裳跳到河里去摸鱼玩。这些孩子的父母常年在地里务农,回来的时候也多是天黑将至了。
村里的孩子自来都是大的带着小的,有的刚学会跑的幼童下不得河,便会被大孩子留在岸边看着衣服。
沽清“很幸运”的遇到了两个四五岁大小的男童。
许家村的幼童常年在外头疯玩,胆子大,不认生。沽清说带着他们去吃好吃的,两个孩子就当真跟着他走了。
沽清是将晕倒的孩子团吧到框里背走的。
彼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光地下一道黑影两只竹筐,在不甚起眼的小巷肆意穿梭着。没人能够注意到,那个伪装的身形岣嵝步履蹒跚的“老者”,会是近期偷孩子的真凶。
沽清一连辗转换了很多路,方在一处死胡同里长舒了一口气歇脚。
这是一个鲜有人来的老旧巷子,翻过这条巷子再行一座石桥便能到达王道灵用来关押孩子的茅草房。
筐里的孩子睡的很死,也很安静。他们尚不知道,自己即将步入一处人间炼狱。婆娑的树影斑驳而落,沽清看了一眼孩子,又飞速将那盖子盖紧实了。
他真的怕报应。
随着沽清脚步的逐渐临近,茅草房内浓烈的腥臭也紧随而来。王道灵特意在茅屋正前挂了许多生猪肉来掩盖这种难闻的气味。沽清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又小心翼翼的将门合上,连烛火都只敢燃一支最小的。一室的男童,或坐或站,全然已如游魂一般。
沽清背过了身,特意不去看茅屋中的景象。一面将筐里的孩子倒出来,一面去拿王道灵给的第二道药丸。
这是给孩子吊命用的。
蜈蚣精最近吸食的灵元越来越多,这次抓的这两个,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们下次动手。
“因果轮回,孽有天收。想我一个道门弟子,十年清修,居然也会有沦为妖孽爪牙的一天。”
沽清自顾自的念叨了两句,未及再回首时倒出的两个孩子竟然睁着眼睛站起来了。
他自帮王道灵抓孩子开始,便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吓得浑身都抖了一个寒颤,正待犹豫着要不要再塞一把药丸进孩子口中时,其中一个孩子居然咯咯的笑了。
她问沽清。
“原来你也知道孽有天收啊。”
沽清去许家村的时候,只一味的抓了孩子就跑,其实根本未曾仔细打量过孩子的模样。此时趁着忽明忽灭的烛火方瞧出,这竟是极漂亮的两个孩子。五官生的统一的秀气,统一的出挑,其中一个甚至还有些女相。
他当时只看这两个东西都是光头,便都抓了来。此时在看,却莫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怎么看那个女相的女童那么像白素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