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笑一问之间全部崩塌,她可笑的发现,自己竟然也会有在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男人面前语塞的一天。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温润强势,而这种强势亦在此时挥发的浓酒一般甘醇。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缓慢的问出了那句她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你的佛为什么要剃去你的仙骨?是因为”
我吗?
她又有些不敢问了,如果真的是为了她,那他放弃的何止是二十余年所信奉的念这般简单?
他却那么懂她,在她紧张到轻颤之时收紧长臂,温润的吻住了她的唇。
唇瓣相接的触感真实到令人心痛,口齿交融的缠绵化成了彼此之间最撩人的慰籍。他的唇舌清晰的划过她口中每一处角落,逐渐攀升的体温无不在无声诉说着这段难解难分的深情。
他的唇一路自她的唇间滑向耳际,一面用唇形勾画着她娇嫩的轮廊一面道。
“从今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走。”
他舍了佛,动了念。
她舍了命,要了他。他们如何还会再分开?
白素贞的泪水因着那句话,顺着眼眶潸然而下,这一次的泪流的异常畅快,也异常释然。那是一种心酸到直达心底的喜悦。她的双臂也在同一时间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热切的回吻上他的嘴唇。
她从来没敢奢望过,会在这张唇里听到什么情话,他也自来不是一个懂得如何诉说情感的人。但是他说从今以后,不会再让她一个人走。她知道,那便是一个自许下便不会再有任何变动的承诺。
他问她:“如果有一天,你会因为我魂飞魄散,会后悔吗?”
她说:“我只后悔为何没在你披上那身僧袍之前认识你。”
他又笑了,埋首于她已经被扯的大开的优雅颈窝之间。
“现在也不迟,脱了就是了。”
qg动在那一刻到来的如此顺理成章,两具干涸的身体紧紧相依,健硕的身体镶嵌在那片曲线玲珑的rou体之间,攀升出无限的渴望与惊叹。
她听到了他逐渐激烈的chuan息,感受着他灼热的唇舌眷恋的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她的脚尖都情不自禁的绷直了,冰凉的手指情不自禁的顺着他的腰线上抚。却突然感觉到他骤然的紧绷,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清晰的在耳侧响起。她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他背上还带着那么重的伤,连忙欠身问他。
“你的伤?”
他却翻身将她压倒了,沙哑呢喃。
“我没有看起来那么瘦弱。”
她真的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同,他似乎特意放纵了自己的随性,放纵了压抑在心中的另一个自己。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危险的,是浓郁的,是只消一句呢喃便能让人丢盔卸甲的。
那一夜的洞中,满是相思得解,j果初尝的曼妙滋味。
他要了她一遍又一遍,直至天明才在疲惫中睡去。她满足的窝进那个曾经以为再也不会拥有的怀抱,连梦,都是甜的。
两个纵情纵欲的人总是需要一晌好睡的,白素贞是直到第二日傍晚才悠悠转醒,她本以为自己睁开眼睛以后,会如很多言情本子的记载一样,看到一双凝视她的深情眼睛。
然而裴公子已经盘膝坐在洞外做晚课去了,背影看上去还挺清爽。
她也没有什么初为“妇人”的自觉,懒洋洋的拧着脑袋蹭到洞口问他。
“你这吃完了就不管菜盘死活的毛病是谁教的?还在念经呢?”
裴文德脸上也挂了一些迷茫。
他只是念习惯了,他醒了以后见她还睡着,便找了些“事情”给自己做。
至于吃完了不管菜盘
他恍惚意识到了什么,又似大悟一般抬步就朝临近的湖边走。
白娘娘其实也不用他洗,只是挎着他的胳膊问他:“那你还记得昨儿夜里发生的事儿吗?”
她怎么觉得他跟她也没比从前亲昵多少呢?
裴文德说:“记得啊。”
白素贞又担心他还是没懂,很正式的强调了一遍:“我们两个昨儿晚上睡过了,还折腾了好几次,你确定你记得?”
他也很正式的对她说:“我记得。回去以后我就带你去趟裴府,跟爹娘说一下成亲的事。你到时候要不要找猴子精和石头装一下你爹娘?”
他爹是个极精明的人,还是尽量不要被看出端倪的好。
他想的很认真,以至于白素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他,他们两个人讨论的根本是两件事嘛。
裴公子见她还披着那身有些“缭乱”的白衣,不由拉住她的手走了出去。黑白分明的大眼,不含一点杂质的对她说:“你冷不冷?要不我们直接回白府吧,小灰也好伺候你。”
她这方明白哪里不对了。
这个东西,好像根本不会谈恋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