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贞喜欢给很多东西起名字,比如小灰,比如大淙淙,再比如身上的白练,都能想出些听着就没读过什么书也没什么典故的简单称呼。
这次两人又落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山头,她便又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未名山。
未名山的天气一直忽好忽坏,小孩子的脸面一样,变得蹭蹭的快。
晚些时候还是晚霞漫布的天,到了夜间就忽而下了一场电闪雷鸣的大雨。
气温骤降,山顶的洞穴自然也未好到哪里去,除了堪堪挡得一些风,能冷的人浑身打哆嗦。
法海禅师在洞里烧了两个火堆,又将白素贞睡的一边加厚了许多稻草,正儿八经闭眼入睡时,丫还是拧着脑袋往他怀里钻去了。
蛇的表面是鳞片,没碰过的人只道这个东西必然尖锐扎手或者坑洼不平。其实手感十分光滑,尤其刚脱过皮的蛇,用白素贞的原话说,那就是非常的嫩滑。
素贞想要挨着法海禅师睡,困的迷迷瞪瞪的告诉他:“我是个母的,你那罐子里养的东西也公母都有,你不是都能统一的一视同仁?因此你完全不应该在我这里区别对待。如果你区别了,就说明对我的心思跟对它们的不同。”
素贞说的罐子里的东西,都是法海禅师过去收在金钵里化去修为的玩应。
里面有化完以后态度极其好的,便都放走了。有顽固不化的,法海禅师便将它们养起来,认真“教导”。
白素贞这段时间一直在跟法海禅师睡,此时分外强调自己是只母的,无非是因着,她想睡到他衣服里面来。
人的体温无疑是这个山洞里最暖的,白素贞是不是真冷尚待考证,故意撩拨小和尚无疑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法海禅师平静的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眼神,很直截了当的表示,如果她再敢往他领子里钻,就将她挂到外面冻死。
然而白素贞自来是个擅长歪理邪说的东西,你要冻死她,她就开始跟你胡说八道一些道理,愣是绕的法海禅师是苛责的那一方。
如是僵持了一刻钟后,白娘娘被小和尚挂到山洞外面吹冷风去了。
她便又开始往回爬,发现小和尚已经睡了,又瞪着双通红的蛇眼在草垛边上生闷气。
法海禅师的气息很平稳,睡觉时也从来不像素贞那样“翻身打把式”,白娘娘翘着蛇尾有一下没一下的拧了一会儿,发现他突然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蛇身上。
他还是没有看她,但是知道她在,又给她盖了“被子”。
带着体温的衣物瞬间又让她觉得舒爽了,以至于白素贞的心里又升起了小得意。蛇头一点一点的拧过去,再拧过去,悄没声息的挨在他的锁骨处睡着了。
洞外的风,依旧吹的呼呼作响,狂风之外的山洞,却又异常温暖。
又或者,有点热?
法海禅师是被热醒的,春日里的天气虽说回温了,也不至于暖如火盆,何况山洞中自来比外头冷。
一晌好睡的小和尚彼时还有些迷糊。他想坐起来清醒一下再做早课,却无端觉得身上特别的沉,便睁了眼睛看了一眼,发现胸前横着一条雪白的胳膊。楞了一下,又抬起头看了一眼,腿上还跨着一条白嫩嫩的大腿?
锁骨处安放的脑袋,发丝还伴着清早洞口传来的凉意,紧挨在他脖颈处的嘴唇呼吸均匀,一抹热气又顺着动脉处缓缓吹进领口。
冷暖交叠而至的刺激,让法海禅师的困顿立时就醒了,抬手就要推开身上的手臂离开。
哪里知道,这一碰,又抓了一手的滑腻,连忙将身上的袍子胡乱裹在那具赤条条的身体上急道。
“素,素贞,你化形了,你赶紧穿上!”
白娘娘有起床气,不是自然醒的时候脾气都非常暴躁。此时听到耳边这一叠结结巴巴的嚷嚷,气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蛇尾”下意识缠住小和尚,使了蛮大的力气压住他道:“再躺会儿!这又不是你的金山寺,还急着给小沙弥们上早课不成?”
说完以后又拧了拧,觉得小和尚的身体似乎很僵硬,这才打着呵欠望了他一眼。口中奇道:“你脸怎么这么红?病了?”
这般说着,胳膊又抬起来去摸他的脸,结结实实的掐到那团腮肉才发现,自己长胳膊了。再打眼一看全身,咯咯咯的笑了一长串,娇笑着伸出一指点上他的鼻尖。
“没看过女人的身子?”
法海禅师眼睛都不敢睁,闭目将手里的串珠捻的飞快,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赶紧下去。”
她身上没穿衣服,他不好胡乱推她。
白娘娘索性整个人压到他身上,如瀑的长发铺了一身,有两缕俏皮的,正顺着他的领口蜿蜒至衣领处,扫的法海禅师整个人又是一震。
素贞学着他的样子,也结结巴巴的回:“我,我的衣服早没了,你,你这会子让我起来,光着身子在山里头跑不成?”
法海禅师也顾不得恼她,一张脸烧得通红,一面提起盖在两人中间的□□示意了一下,一面道:“你穿这个,先下来”
素贞笑的更欢了,拧着身子说:“我不,我才不穿和尚袍。”
话虽是这么说的,却到底不想逗得他发火,法海禅师只觉身上骤然一轻,紧接着便是衣服披在身上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连忙欠身坐起,正准备起身之时,背对着她穿衣服的白素贞却突然回过身来。
法海禅师未及她又转了过来,正待从稻草床上下去,便被她双手搂住,结结实实在唇上亲了一下。
更准确的说,是吮了一下。
白素贞的嘴唇微微张着,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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