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架,一直打到第二天天明,因着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吵到了邻居,两人都还算控制。
房上的砖瓦没碎多少,屋里的东西却是稀里哗啦的铺了一地。
白娘娘兴致倒高,踩在碎石堆里笑看着法海禅师说。
“再打下去可就得换屋子了。”
法海禅师没吭声,理了两下自己的僧袍又要往外面走。白娘娘几步追过去,怕这东西炸毛,规规矩矩的没去拉他的手,只扯住他腕上的那串绿檀佛珠道。
“诶,你走什么,我摸了也不是白摸的,正经是在寻思正事儿的。你说咱们一直找不到小牧童,会不会是因着他还没长大呢?”
法海禅师不动了,只是不肯看她,闷声不响的留给她一个背影。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呢?”
素贞偏要绕到他对面,笑弯了一对勾魂眼说。
“哪里是胡话?你今年也只才二十八吧?”
“二十八怎么了?”
白娘娘笑了笑。
二十八,小呗。
这么小的法海禅师,哪里能收的了妖怪?她记得前世所看传记中,法海的形象一直都是虚白胡须的老头子的。虽没对他的年纪有过什么具体描写,描述之中也是统一的仙风道骨的老者。
再一看裴文德,一张脸嫩的能掐出水来,哪有半点苍老之态?
如此推断下来,法海禅师应该是五到六旬的年纪才遇见了跟妖结了婚的许仙。古人婚配时多大年纪?二十,三十?算许仙家里穷,晚婚晚育,二十五岁成亲,裴文德今年二十八岁,若他是五十岁遇见的许仙,许仙今年也才
“三岁?”
白娘娘跳到屋里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椅子上,绕着自己鬓角的头发卷啊卷的。
“咱们好好说话。小牧童确实姓许,是钱塘县人,然而我们问了这么多处都未有结果,你说是因为什么?哪有药铺会雇佣三岁的童工当学徒的?”
法海禅师虽不是很明白她为何如此笃定的推断,但是观她此时之态,又不像在诓他,便答道:“但是观音大士确实同我说过,与你共结连理之人已经长大成人,怎会只是三岁稚儿?”
法海禅师的话又说的白素贞糊涂了,原本以为透亮的明镜又再次模糊起来。
她坐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的晃荡着两条软趴趴的长腿,又猛然自上面跳下来说。
“算了不管了,先把这些东西都凑在一堆扒拉扒拉再说。”
白娘娘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说将那些东西都扒拉过来看看,就当真都弄过来了。
她的脑袋是个机灵的,知道钱塘县大,若是挨家挨户的问,只怕是要跑断腿了。白素贞前段时间因着抓鬼的本事通天,不是在县里混出个诨名叫白大仙嘛。这么有本事的白大仙要打开门户给人免费算卦,哪里还愁没人上门。
一时之间,白府门前门庭若市,几乎是要被踏破门槛了。
白大仙就坐在一张红檀木的小桌前,左手放着铜钱若干,右手摆着签筒一罐,正中一只铜鼎香炉袅袅婷婷的冒着烟,远远看去,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只是,这位白大仙似乎耐性不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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