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米朵唯一的依仗,不过是顾子言失了忆,又先把她当成了我。但终究,只是当成而已,她不是我,也变不成我。
只要我想,有的是办法可以向顾子言证明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慕雨菲,他实打实的老婆。
所以米朵这唯一的依仗,并没有那么牢靠。
她心里也很清楚,她之所以敢跟我赌,不过是觉得她的存在,一直是我心里的那根刺。尤其是,现在顾子言失忆后居然把她当成了我,这说明什么,说明在顾子言心里,一直有她这个人的存在,否则为什么遍地都是女人,他却独独选了米朵。也因为这个,这根刺现在在我心里扎得更深了些。
她在赌,赌我会因为这根刺而跟顾子言赌气,除非他主动记起我,否则绝不会跟他解释证明我才是真的慕雨菲。
她实在是太了解我了,知道我的骄傲一定会促使我这个决定,所以她有恃无恐。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我不向顾子言证明我的身份,不代表我会看着她仗着我的弱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毕竟,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我。
“慕雨菲,”米朵重重的要了嘴唇,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算你狠。”
我还是那副随意的坐姿,连声音的调子都没有任何改变起伏,平淡却又仿佛浸染着能渗入人骨髓的寒意,“承蒙夸奖,都是跟你学的。”
米朵的一张脸彻底变得寡白,下唇被咬破,溢出了鲜艳的红色。
她极其不甘的看着我,目光恨恨,一而再、再而三的输给我,让她格外恼火。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高大英俊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如同量身定制一般,将他矜贵优雅的气质尽数凸显。
这男人本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再加上豪门娇养出来的贵族气质,即便是从商场随便买的西装,也被他穿出了高定的不菲感。再加上那张俊美清冷的脸,眼风流转之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俯首称臣的霸气。
看到我在这里,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进来之后径直朝米朵走过去,目光落在她唇瓣上被咬破的地方,目光连一丝晃动都没有,只是随手抽了张纸递过去,淡声道,“有什么话不好说,非要把自己咬成这个样子?”
语调淡淡的,听不出是心疼还是愤怒。
说完后侧眸看着我,“聊完了?”
我扯唇微笑,“大概聊完了。”
“决定呢?”男人的问题尤为精准,显然对于我为什么在这里,心中早已有数。
我摩挲了一下左手无名指,原本套着婚戒,此时却只有一道浅浅的白印的位置,“我想,这个还是由……慕小姐来告诉你,比较好。”
“……”
米朵原本苍白的脸因为我这句饱含讽刺的话而涌起一阵潮红,我有些惊异的看着她,委实没有想到,以她的脸皮厚度,居然也会觉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