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共五层的购物中心,走了一圈下来,发现竟然有一小半店铺处于招租状态,这在一个相对成熟的片区来说是极不正常的一件事。
我皱眉去看傅清,对方也刚好回头看我,语气平淡冷静,没有任何起伏,“看出来了?”
“这个商业综合体……”
“是中环旗下的一个项目,”傅清点头,“从建成开张到现在,也有四年左右了。它是这片区域里第一座商业综合体,一开始人流和销量都很客观,但自从附近接连三四座商业综合体的落成,这里就成了被人遗忘的地方,似乎再没人想得起来逛一逛。到现在,连基本运作都很难维持了!”
我脱口而出,“怎么会这样?”
人都是念旧的,这既然是第一座商业综合体,就算有新的综合体落成,造成了分流,也不该如此凄凉才对,毕竟我看这里的装潢,还有入驻的商家,都是中高端路线,也比较符合这片住宅区的消费水平。
男人定定的看着我,“这,也是我很想弄明白的事情。”
我一下明白过来,“你是想,让我帮你把这座商业综合体盘活?”
“是!”
我失笑,“我猜,这些年你们应该想了不少法子,也找了很多广告商家合作吧,但是收效就……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可以呢?”
“想听故事吗?”男人看着我的眼睛,突然说了一句。
“昂?”
“跟我来!”傅清扔下这句,便转身进了一家咖啡厅。
我犹豫了大概一秒钟,也举步跟了上去。今天的傅清跟往常我看到的那个似乎有点不太一样,他身上除了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漠然外,多了一种淡淡的忧伤。
不多明显,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在咖啡厅落座,男人点了两杯美式,就转眸看向窗外冷清的走廊,没有说话。
那神情姿态,似乎要这样坐成一块化石一样。
我猜测着他是不是忘了把我骗过来的理由,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先起一个话题,清冷的声音就忽然落在了耳边。
“二十多年前,这里还没有这么繁华,甚至可以说,是安阳市最穷苦的片区了。”傅清的嘴角轻轻动了一下,近似于叹息的声音就从薄唇间溢了出来,“这座商业综合体的前身,是一家医院。在这家医院里,住了一个有自闭症的小男孩。”
“有天,男孩像往常一样,坐在病床上,抱着画本,拿刻刀疯狂的花着画本上的纸。忽然,他病房的窗户被人敲响了。男孩抬头,就看到一张特别灿烂,甚至灿烂得像太阳一样耀眼的笑脸。那是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棉布裙的女孩子,梳着两个辫子,下面的牙齿掉了一颗,可她丝毫也不在意,笑起来连牙床都露了出来。”
“女孩说,我看你很喜欢刻东西,那你能不能帮我刻一幅画啊?她甚至没有等男孩同意,就从窗户翻了进来,满屋子找了一支笔,拉过他的手背就歪歪扭扭的画下了一张人脸。笔尖在手背上游走拉扯出线条,伴随着丝丝缕缕的酥麻,是那个男孩来到世间接触到的第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