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诺愣怔了下,嘴角勾起一丝奇异的弧度,像是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最后却化作无奈的苦笑,“哪,哪里,像她?”
危钰低下头,继续用棉签蘸着药水擦拭她的掌心,“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前世我总共也没见过几个女的,只和她熟悉,这辈子目前只和你这个女的说话最多,难免觉得你和她有点像。”
程然诺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下,“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了,可惜我比她大一岁,不是故寻县人,前世更不是跳河而死。”
程然诺忽然抽离自己的手,冷着脸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一点小伤口没事啦。”
危钰望着她纤瘦的背影,不明白她为何忽然阴下脸来。
程然诺稍握了下拳头,药水顺着掌心的纹理淌进她的伤口,直疼得她不由咝了口气。
“然诺!”程雨寒已褪去帅气的骑装,换回之前所穿一套飘逸的翠绿色长裙,程雨寒是极喜欢嫩绿色的,而程然诺也一贯认为,一个女子如果能将绿色的衣服都穿得婀娜多姿,那必然是个容貌气质极好的佳人,而程雨寒正是如此,
绿色的裙摆飘扬若举,仿佛一支摇曳在风中的莲叶,而程雨寒粉若烟霞的脸颊,正似一朵盛开在浓烈绿色中最美的荷花。
“疼吗?”程雨寒跑到医务室的门口,抓住程然诺的手仔细来查看,程雨寒发红的眼圈里,一双乌黑的眼眸即将垂下泪珠来,仿佛这伤口不是在程然诺的身上,而是切身伤到了她。
程然诺开启双唇正要说话,身后却想起危钰低沉的嗓音,“雨寒姐,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请你们出来玩,就让你受惊了,不如今晚我请你和薄检察官吃饭吧?”
等下,受惊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程然诺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她却只瞧见危钰此刻正风度翩然地立于阳光之下,一双如古井般的黑眼柔和地注视着程雨寒。
此刻在本市知名医院的重症病房内。
“吴太太,看您的气色好了很多呢。”鄢灵均将一大束清香的百合,轻放至吴辉的妻子阮颦怀中。
尽管阮颦依旧脸色苍白如纸,但瘦弱到几乎会随时被风吹倒的她,如今已经能勉强坐起来,微笑着轻声回答鄢灵均的话,“谢谢你们,如果有机会见到借给我手术费的程小姐,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她,钱呢,我和吴辉会慢慢还的。”
然而阮颦的声音刚落地,病房的门却被推开了,吴辉瞧见坐在病床旁的鄢灵均,竟放下手中的保温餐盒,大步冲过来一把拽起鄢灵均,怒声吼叫道:“滚,你们这种只认钱不认人的律师,快给我滚!”
鄢灵惊叫一声,就被吴辉往病房门外拖去,阮颦伸出枯枝般的细手,颤颤巍巍地说道:“吴辉,别这样,鄢小姐是替程小姐来看望我的,要不是程小姐借给咱们手术费……”
不等阮颦说完,吴辉布满血丝的眼睛已恶狠狠地瞪向鄢灵均,“都是她们这群黑心的律师,要不是她们,我早就有钱给你做手术了,她们做了昧良心的事情,还假惺惺的借钱给我们,要是让我看见那个程然诺,我非亲手……”
“亲手再给程然诺一刀?”鄢灵均忽然站直了身体,她丝毫没有畏惧地望向凶狠的吴辉。
床上的阮颦一怔,脸色越发显得白无血丝,她难以理解的眼神在鄢灵均和吴辉的身上来回逡巡。
鄢灵均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她如霜雪的黑眸望向干瘦的阮颦,“怎么,吴辉,该不会连持刀要杀程然诺,结果伤了危钰,我们却没有起诉你,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告诉你太太吧?”
“吴辉,你怎么能拿刀砍程小姐,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阮颦难以置信地看向吴辉,她空洞的眼底浮现出无限的诧异。
吴辉却怒视着鄢灵均,冷哼一声道:“什么救命恩人?这还不都是程然诺害得,要不是一开始她……”
“一开给玉器造假,也是程然诺害得?”鄢灵均炯炯有神的黑眼,死死地瞪向怒火中烧的吴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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