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焉,不敢想象如果是我爸妈对我不管不顾三年,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或许真的承受了太多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孤独,我开始试着做出改变,在他眼前自动屏蔽了周围一切异性。
那天晚自习外面下起了磅礴大雨,出教学楼时一道道刺眼的亮光瞬间照亮大地,借着亮,我看到了刚擦身过去的张文景。
雨打在伞上,我都能感受到那种自由落体的冲击感,更何况凛冽的冷风再作用于噬肌的雨水。
“张文景!”
“张文景!”因为雷声的关系,我不由得加大分贝一边追上去。
他终于停下脚步,头发被雨淋得像鸟头顶羽毛的纹路,我上前遮着他
“你看你都湿了!”一边递伞。
“那你呢?”
“没事,我和佩佩一起。”佩佩刚好跟上来。
第二天下早自习,他把牛奶和伞一块放我桌上:“昨晚多亏你了。”
“没事,牛奶你还是自己喝吧!”
“你就别客气了!”他刚转身,尹汀夺过桌上的牛奶一手扔进了垃圾桶,全班顿时鸦雀无声,把目光焦距到我们身上。
我一下怒了:“你有病吧!”
张文景转过身一脸冷漠的问:“你什么意思?”
“问我什么意思?”一把拽起了他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我一脸冷漠对着他:“尹汀,你想干嘛!”
这时班长走过来和气的说:“你们俩这是何必呢!”
班长是一个固执的老实人,带着一副黑色镜框,充当班上的和事佬。
张文景和尹汀一起转头说道:“关你什么事!”。
“作为班长,维护班级和谐也是我的责任嘛!”一边拿着尹汀的手慢慢放下,“这就对了嘛,同学之间何必大动干戈呢?”
自此我和张文景之间就隔了一道屏障,几乎阻断了一切交涉。也一直和尹汀怄气,和佩佩对调了位置。
佩佩终于忍不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换回来呀,坐你俩中间也太难受了。”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呀!”
就这样一直僵持到国庆,已经是假期第二天了,接到佩佩电话:“喂,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是我,对不起啊,甫竹,我那天反应有点过激,我……我真的很喜欢你。”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说喜欢我,我如同跌进荡漾的春水里,强忍着抑制住心里的喜悦冷冷的说:“我知道。”
“那你就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
“那你下周把座位换回来吧!”
……
我们有说有笑聊了许久,可能是学校里的特殊气氛,亦或者是青春期的羞涩,我们绝大多的语言沟通无形换成了眼神交流,再加上月休,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一吐为快。
早上睡得正熟,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接起电话。
“醒了吗?”
声音好像似曾相识,有些像卫子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