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看他确实不像,就让人住了手,仍喋喋不休:“既是族长让你来的,你回头和他说,桑矮子不是好人,从这老东西来后,村里就乌烟瘴气,丢鸡少鸭,前几日东屋头孙寡妇好端端在家里洗澡,也遭到偷窥,叫他速速将人弄走。”
“桑矮子就在村尾,你沿这条路走到底便是,人若不在,就进院子等一等。”村长领着一群人扬长而去,好一帮闲汉。
进到村内,他发现里面还算洁净,各家房前屋后都种植着花草绿株,各色鲜艳,点点娇嫩,正应了那句“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可能村中甚少来外人,不一会儿,他身后就汇聚一群孩童,嬉闹起哄,有的捂嘴偷笑,有的傻傻尾随,童趣毕现,一直走到村尾,小屁孩们才一哄而散。
村后生了好大一片竹林,林中孤零零的耸着一间老屋,围有篱笆,一架葡藤爬满了墙头窗沿,枝叶繁密茂盛,几乎遮住了整个屋子。
他朝里面探了探头,隔着篱笆叫道:“桑大师,您在不在?”
屋子里没人回话,院内只有几只蜜蜂在“嗡嗡嗡”,又叫了数声,还是没有动静,想到老村长所言,看到院子里摆放着几个石墩子,便决定进去等候。
纪灵初拉开篱笆门,屁股还没在石墩子上坐稳,冷不防一根葡萄藤像天外飞仙般卷了过来,缠着双腿,将他倒吊了起来。
他反应也极快,腰部一弹,手已抓住藤蔓,不料掌心一阵巨痛,松开一看,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孔,一粒粒黑血渗了出来,同时腿部也传来疼痛,想来也是遭了殃。
“哎,是谁......?”他大喊,眼睛却四下寻觅,想找出暗算他的人。
叫了半天无人回应,倒吊着如同风中的蚕茧悠悠晃荡,纪灵初只恨自己没有带把刀在身上,又过了一阵,他渐感头晕,也不完全是,更类似麻痹的感觉。
难道中毒了?不是葡萄藤么,这玩意有长刺的吗,当真是邪了门!
不过他也无法,血逆冲顶,昏昏沉沉,只盼着主人快点现身。
他没注意到的是满院葡萄藤不知为何渐渐开始发蔫发黄,枯萎的叶子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在地面聚集成堆,在他心口处一张狗脸隐现又消失,嘀咕了一句:“这是应激反应哇,好吧,看看谁更厉害。”
纪灵初正与葡萄藤相爱相杀,只听“咯吱”一声,篱笆门被推开,一团灰色的水草飘了进来。
他瞪大眼睛,才看清是一位清瘦的老头,身量不高,糟糟乱的长发却披到腰间,活像将一把水草顶在了头上。
老头穿着深色长袍,膝肘裹着麻布,右手攥着一把小铲子,腰间挂着两只绑好的老母鸡,样子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此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把鸡一扔,慌忙上前,对象却不是纪灵初,而是捧着枯黄的藤蔓哆哆嗦嗦,悲痛至极,一副情人逝于眼前的模样。
他背对纪灵初,纪灵初只能看到两个肩膀一耸一耸,不知道搞什么鬼,小声用巫语试着问:“喂,桑大师,桑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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