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的回到自己的园子,小公爷徐允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老师赵良,没想到自己的老师这么晚了还没睡,便笑着走上去说道:“老师,怎么这么晚了,你还过来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赵良微微一笑:“事情没有结果,为师心里没底,国公爷怎么说?”
小公爷徐允贞将自己的父亲的说法和做法说了一遍,然后便看着自己的老师,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复。
赵良缕着胡子,不禁感叹道:“国公爷智深如海,赵某不如啊!小公爷,按照国公爷的说法去做吧,这对国公府是最好的。”
想到自己以前对这位国公爷的看法,赵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自己一直以为这位国公爷每日就是腾笼架鸟,吃喝玩乐,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小公爷,见他依旧一脸不解的模样,赵良也不准备和他解释,这种事情自己能悟通就最好不过了。站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赵良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夜露深重,清冷悠然,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
小公爷徐允祯苦笑,难道这就是智商上的碾压吗?这种感觉好不爽啊!
夜深人静,雪花飘落,国子监的一间房间里面,四五个学子在吃火锅,砂盆,炭火,驴肉,在加一坛来自山西的上好汾酒,散发出的香气让人口水直流,几个人拿着筷子,盯着彼此,准备自己下手抢第一口。
“你们谁要是把口水滴到盆子里,我就把这一盆子肉汤全都倒在他身上!”其中一个年轻的学子恶狠狠的说道。
很快,一个人讲砂盆的盖子打开,一股热气升腾而起,香味瞬间飘出,谁也顾不得说话,赶忙伸筷子,夹起一筷肉,直接塞在了嘴里,一个个大嚼着,大叫着好吃。
“嘉征,你对这一次朝堂上的事情怎么看?皇上如此做法,会不会引起乱子啊?”一个监生将手中的筷子放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目光落到了最里面的一位监生的脸上。
这个人叫钱嘉征,乃是吴越王钱镠第二十四世孙,同时也是钱薇的孙子。
钱嘉征在学子当中的威望很高,大家也都愿意听他说事情,毕竟大家在这里读书,自允是士子,自然是要关心国家大事的。吃着火锅,喝着汾酒,在臧否一下天下,倒也是不错的生活。
看了一眼自己问自己的问题学子,钱嘉征冷哼了一声:“乱子?谁敢乱?朝堂上的那些大臣?”
“朝堂上的那几个阁臣,魏忠贤在位的时候,他们便是魏忠贤的应声虫,现在皇上如此强势,将魏忠贤下了诏狱,他们还敢翻天?这个时候估计只想着怎么求自保了!”钱嘉征面带嘲讽的说道。
“会吗?毕竟这是一件大事情啊!”另外一个学子接茬说道:“他们就不怕被戳脊梁骨?”
钱嘉征冷笑着说道:“戳脊梁骨?他们和魏忠贤沆瀣一气的时候,都不害怕被戳脊梁骨,现在他们怕什么?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官位,他们才不会管其他的事情。”
“我还一直在想,皇上既然搬倒了魏忠贤,为什么不已雷霆万钧之势扫除魏忠贤的党羽,现在看来,皇上的打算在这里。”说完,钱嘉征自嘲的笑了笑,像是在嘲讽自己,也像是在嘲讽那些朝廷的大臣。
“嘉征,给我们说说!”其中一个监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笑着说道。
沉吟了片刻,钱嘉征直接开口说道:“出了我的嘴,入了你们的耳朵,出了这个门,我可就不承认!”
几个人连忙点头,夹肉的筷子都停了下来,等着听钱嘉征的高谈阔论。
要知道钱嘉征的参劾魏忠贤的那份奏折,现在流传的可是非常的广泛,整个国子监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大家对钱嘉征佩服不已,不然也不会聚集到钱嘉征的身边来。
其中非常有名的一句,已经成了大家参劾时候必须写上的,那就是:罄南山之竹,不足书其奸状,决东海之波,难洗其罪恶!崇祯皇帝现在看这句话都看腻歪了,只是一直没找到从哪个人那里传出去的。
国子监里面,现在写文章都喜欢引用钱嘉征的句子,除了上面的那一句,还有:伏乞独断于心,敕下法司,将魏忠贤明正典刑,以雪天下之愤,以彰正始之法。”有一句特别精彩:“圣主当阳,有敢言之士,万死何辞焉!”意思是:新君登基了,我们这个国家有希望了,我死都不怕了。
有了前面的经验,大家都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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