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法律算是全世界最为严格的,著名的严打之年八三年,撩个妹都能被界定为流氓罪,公诉以后,轻则入“两劳”(劳改,劳教),重则坐号子里唱铁窗泪。
但现如今承平日久,别说撩妹,就是下药胁迫也未必招来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后世夜场鼎盛,酒吧密集,衍生出一种新型群体:“捡尸人”。他们专门守在夜场门口,等繁华散去,灯火渐熄,专门挑一些醉眼迷离或者好下手的猎物,或用药或哄骗,然后共度良宵,一夜缠绵。
如果遇到良知尚未完全泯灭的捡尸人,春风一度时还能做点保护措施,但大多数被“捡尸”的姑娘们都是被人或者一个群体肆意凌辱,一觉醒来,遍身狼藉。更有恶趣味的,会把女性直接扒光扔大街上,弄不好还就此染上xing病,或者直接中标怀孕。
记得“没死”之前,网上有个南宁捡尸门,一个妙龄女子醉倒街头,被人喂了颗包裹着高浓度伏加特胶囊,人家玩弄一夜,还拍照在网上,供举国网名yy.
清水县城里面的流氓、无业游民,混混等等,他们有着统一的称号:流子。现在的流子当然没进化成后来那种迎面笑脸背地阴人的高阶禽兽,他们现如今混社会还不叫混社会,叫操社会,“操”一字透着他们无端泄且尚颇为单纯的草莽气焰。
今天盯上曹铭一伙人的就是一群操社会的人。
自从清水县的大佬在步行街被后生小青皮堵在公共厕所,用菜刀将其十指全部砍下来扔进粪池之后,整个县城的流子就莫名躁动起来,谁都不服谁,谁也都领导不了谁,各自为政,三五一群。
“老三,你看出点什么了没有。”
一个精瘦,矮个,但是长相老成的年轻人捅了捅同伴。
那个叫老三的嘿嘿,会心一笑:
“确实是群可以宰的羊羔,
啧啧,蹲这么久,好歹出来了点能下嘴的,说什么也要在她们身上榨出点油水来。”
“老大,你就说怎么办吧,听你安排。”这次说话的是个魁梧大汉,大汉肌肉虬结,阳刚无比,身上却穿着件大红的喜洋洋外套,看起来违和又怪诞。外套上面的喜羊羊突然被他肥硕的身躯撑得龇牙咧嘴,惨不忍睹。
“别急,先跟上,过了闹市再说。”
三人在夜幕的掩护下,远远地吊在曹铭一伙人的后面。
曹铭一群人浑然不觉,漫步而行。
何唱白借着微醺的劲头,看淡云残月,竟然憋出了点诗情。他走在队伍的最前列,目视远方,骚包无比地朗声道:“黑暗,赋予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生活,真******盛产悖论。”
曹铭话赶话,挺捧场:“话挺对头,不过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这么装b。”
“人活着如果不能装b,那个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何唱白改编了星爷的名言。
曹铭没理同伴的杜撰,想着人一无所有的时候渴望家财万贯,可真当坐拥百万的时候又想着平平淡淡才是真,似有感触:“生活确实盛产悖论。”
何唱白语气邪乎:“这话其实是我爸说的,哪天你真该好好和他谈谈,直觉告诉我,你两肯定臭味相投。”
曹铭四两拨千斤:“万一真谈得挺好,一不小心成了八拜之交,那你以后就得叫我曹叔叔了?”
尚雪梅噗地一笑,安慰何唱白:“和他斗嘴,你省省吧。”
何唱白吃瘪,但一时又不知道从哪反击,只得眼神幽怨地自个憋屈着。
王怡不忍心,调开话题:“梅梅,你家还有多远?”
“快了,穿过这个巷子,往左拐就到了。”
就在尚雪梅刚说完,一个陌生的声音凭空升起:“这么急着回去干嘛?陪哥哥们玩会儿也不迟。”
这声来得突然,而且有上次烧烤的前车之鉴,曹铭惊得汗毛乍起,第一时间将尚雪梅何王怡护在身后。抬头向巷子口看去,只见那里背影的地方约约绰绰立着一个瘦削男子。
曹铭知道这种情况不能示弱,撑着嗓子,态度强硬道:
“滚蛋,你他妈谁啊。”
尚雪梅第一次听到曹铭爆粗口,可能是刚才他护犊子一样的行为冲淡了语言上的粗鄙,她意外地并没有对此生出一贯的反感。
这时候阴影里面又走出一个人。
“老大,我去收拾这小b崽子!”
曹铭看见又出现一个,心里警惕再次提高。
瘦削的老大并没有理会这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达的老二,转头向蹲在地上悠悠吐烟圈的老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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