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禀报道:“启禀主上,平阳郡主和秦少爷已经平安进入了东阳郡。不过属下有一事觉得奇怪,自上次皇后娘娘派人刺杀平阳郡主后,不知为何再没有过动作。”
楚珩缓缓垂下眼睑,收回食指,转过身,看着奕风道:“暗中继续监视着吧。”
奕风顺从道:“是!”
他又犹豫着道:“不过最近皇后娘娘那边似乎有意要为主上纳选妃子,已经在四处征集各色美人了...”
“母后已经连续吃了两次瘪了,如果再不顺着她的意,恐又另生事端。索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暂且先由着她吧。”
“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
此刻房里只剩楚珩一人,他又重新抚摸着鹦鹉的脑袋,视线却转向了书案上的一本奏折,眉宇轻颦。
又说姜晴这边,一大早她和秦远就带着袁庆的画像去了浦江码头。
浦江码头是整个汴州第二大码头,这里是东阳郡通往海外商贸的重要交通运输地点。
停靠在这里的船只有数百只,渔船,客船,货船,官船。
其中,货船无疑是最多的。
上午无疑是浦江码头最忙碌的时候,这里的工人们个个精瘦的很,长年重体力的搬运劳作让他们本就不高的个子更压弯了脊背。
他们风吹日晒,皮肤黝黑,一身粗布短打,肩抗几包又大又重的布袋。即使累得腿脚发软打颤,但在工头的督促下依然脚下生风,挥洒着汗水,咬牙奔跑着。
只是这些在外人眼里看来,仅仅是他们热情于工作罢了。
码头边,姜晴默默看着这些忙碌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
秦远则是拿着画像,在来来往往的人里寻找着袁庆的身影。
找了半天,秦远眼睛突然一亮,他激动的快步上前,一把捉住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的手臂。
“秦远哥哥!”姜晴喊了一声,立即跟了上去。
“就是你,找到了,终于找到你了。”秦远惊喜道。
闻言,姜晴看了看那被秦远抓在手中的人,又看了一眼秦远手里的画像。
那被秦远拉着手臂的中年男子也同样一惊,他慌慌张张地去推秦远的手,由于声哑说不出话,所以只能发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哼哼”声。
见此,姜晴和秦远楞了一会儿,随即幡然醒悟对方是个哑巴。
于是,秦远耐心地对他说道:“实在抱歉老伯,唐突了您。您先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有件事想找您了解一下。我现在就放开您,但您也要答应我别跑好吗?”
姜晴也急着连忙解释道:“是啊是啊,老伯,我们真不是坏人,保证不会伤害您的。”
听完,他依旧带着警惕的目光打量着秦远和姜晴二人,只是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了下来。
码头的工人们不似街上的人一样,在码头上他们从不关心工作以外的事,就算听到有人被工头鞭打或者摔倒他们也不会主动上去询问。
他们仿佛只知道不停的搬运,仿佛只要天还没塌下来,他们就要一直干活到下工。
因此,姜晴和秦远这边的动作就被他们自动隔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