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并没有询问她是谁,也没有要求或是疑问她为何带上面纱,这一细节令白琉璃心中赞叹,对老人更增添了一分钦佩。
白琉璃道:“前辈,晚辈家中有兄长二人被歹徒所伤,药石无灵,还望前辈相助。”
老者眯了眯眼,沉吟一会,道:“走,进去说。”
听见老者如此回应,白琉璃心头的希望就多燃起了一分,毫不犹豫跟随在老者身后,随他进去小院的凉亭中。
公孙明朗便守在附近,看似随意实则警惕的看着周围,哪怕一只飞鸟经过他也会施法使它离开。
凉亭中,白琉璃将苏千翊与南宫轩的情况对老者作了详细描述。
老者闭目沉思良久,用手摸了好几遍胡子,始终没有开口。
她担忧的问道:“前辈,很棘手吗?”
老者张开眼睛,道:“棘手倒还不算棘手,若能瞧上你兄长二人的情况,对症下药,痊愈不成问题。只是……”
听到前半句话时的白琉璃心头一喜,但听到后面时脸色一白。
只听老者继续说道:“只是老夫已出世多年,不会踏出蓬莱岛半步。”
听到这话,白琉璃心里就凉了半截。
“但你既然是小朗子带过来的,对药物方面也颇有天赋,老夫可以将方法传给你,你学成后再回去不迟。”
小朗子?
听到老者对公孙明朗这个亲切的称呼,不禁好奇两人的关系,但既然两人没有说,她也不便问。
还有,既然药老都说不迟了,那就是真的不迟。
他们应该等得起。
白琉璃单膝跪地,郑重道:“多谢前辈。今后若有晚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至于晚辈名字,不是晚辈不想说,而是您知道后可能会有麻……”
话还没说完,老者哈哈大笑:“老夫欣赏的是你的天赋,帮助你也只是行了一个医者该做的事情,什么吩不吩咐、名字不名字的,都无关紧要。快起来吧。”
老者不愧是潇洒恣意之人。
白琉璃不禁对老者更是刮目相看。
所有感激,最终浓缩成一句话:“多谢!”
接下来的日子,白琉璃就在这简单的药铺里住了下来,跟着老者学习了针灸之术,以及其他对苏千翊与南宫轩有用的治疗方法。
学有所成。
期间,公孙明朗每天都会来帮药老除草、晒晒草药,还顺带给白琉璃试试针灸。
有人自愿来试,白琉璃自然不客气,不过十日出头,白琉璃就掌握了这一门技艺。
当然,公孙明朗的手臂和脸饱受摧残。
白琉璃学成之日,公孙明朗做了最后一回“药人”。
拔掉银针后,他左右端详着自己的脸,末了感慨一句:“还好没毁容。”
白琉璃收拾着银针,淡淡道:“我的手可没那么残。”
公孙明朗脸上扬起无所谓的笑容,随即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低声道:“幸亏你手不残,不然本公子的脸被毁了,你第一个跑不掉!”
白琉璃眉毛一挑,不置可否。
公孙明朗走到白琉璃身旁,看她在收拾东西,平静的问道:“今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