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想想那时候,似乎也是蛮甜蜜的。
呸呸呸,他都在想些什么……难不成还要让剪雨受伤不成。一次受伤都够他忙活和心痛的了。
剪雨稍稍的皱眉,以前觉得清泉是蛮正常的一个人,只是最近见他,他总是有点怪怪的。
“不说算了。”剪雨嘟囔了一声,刚想要转开眼眸,忽然见清泉抬手板过了她的肩膀。
“你干嘛?”剪雨吓了一跳,略带吃惊的看着清泉。
“我……我喜欢你!”清泉结巴了一下,还是将自己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剪雨,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过我会努力,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不是,我的命是将军的,暂时只能给将军,不能给你,不过其他的都可以给你……”
剪雨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你……”这下轮到剪雨结巴了。
“我说的是真的。”清泉很着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他的手握住了剪雨的肩膀,只觉得掌下的人骨肉柔软,满手的软香,即便是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她的细腻与清雅。这叫清泉很担心,又很甜蜜。他怕自己捏痛了剪雨,但是又怕自己松手,她人马上就跑了……
剪雨愣了好久,随后噗哧一声红着脸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看着心目之中的姑娘在笑,清泉有点摸不到头脑。这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没什么。”剪雨好不容易止住笑,看了看四周,没人,她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啊?”清泉不明白……傻愣愣的看着剪雨。“好什么?”
“我说好。”剪雨压低了声音,“便是,我也很喜欢你。”说完她的脸更红了。
清泉如同被一道闪电给劈中,愣了良久,才回过神来,随后双眸放光,“你说的是真的吗?”
剪雨轻轻的推开了他,“你站远点!”她轻声呵斥道,“若是被别人看到,不成体统。”
“哦哦哦。”清泉忙后退了几步,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又忙朝前进了两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既然喜欢他,干嘛还要叫他闪开?
剪雨瞪了他一眼,“我去帮折风,你侯着,若是郡主和郡马爷出来了,请他们来前面用膳。”说完剪雨就红着脸跑开了。
清泉一个人摸着脑门站在檐下,喃喃低语,“那她是同意了?”
“蠢货。”躲在暗处的落雪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房顶上飘下来,白了清泉一眼。
“你叫谁蠢货?”清泉不服。
落雪冷笑了一声,不言而喻。
“你才……”清泉正要反驳,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你说我是蠢货,那意思便是剪雨真的喜欢我了?”
落雪又翻了一个白眼,她不想和蠢货说话,于是她再度翻身上了房顶。
清泉这才确定下来,嘿嘿嘿的站在一边傻乐。
等萧衍好不容易放开秦锦,秦锦已经是趴在萧衍的身上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了。
吃过大餐的萧衍一边舔着自己的唇,一边替自己和秦锦收拾,看着秦锦那副脚软的样子,他忽然好想再欺负她一下,不过想想还是等等再说,刚刚他听到外面好像传来剪雨的声音,应该是前面饺子煮好了。
他耐心的将秦锦的衣裙全数整理好,这才拉着腿脚酸软的秦锦走去了前面。
秦锦简直都不想说话了。
她这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萧衍刚才做过什么,即便他替她将衣衫整理齐全了,但是脸上浮动的那几分娇媚与慵懒,怎么都掩饰不住。
靖国公夫人在剪雨回来说郡马爷和郡主在房间里忙的时候就猜到这一对夫妻在做什么了。
她表示理解,毕竟是年轻的夫妻,分别这么久……
等,大家一起等就是了。
所以等秦锦和萧衍一来,看着萧衍那意气奋的样子,再看看秦锦,靖国公夫人就忍不住抿唇直乐。
“吃吃吃。”靖国公夫人喊了一声开饭,随后多夹了两个饺子放在秦锦的碗里,又给萧衍添了几个,“多吃点,才有力气……”她笑的欢畅,秦锦却是又娇又羞,暗中的拧了萧衍一把。
都是他!害得现在全家人都知道他刚才拉她去做什么了。
无奈未来陛下脸皮实在有点厚,一点都不怕掐,更不怕笑,还对靖国公夫人道了一声谢,“多谢大伯母。”
“乖乖乖。”靖国公夫人哈哈的大笑起来,
萧衍这边和乐融融,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皇宫里,萧呈言与太后两个人几乎一直都抿唇不语。
从进入宫门,萧呈言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这一路走来,宫里竟是比京城的街道上更加的惨烈。虽然已经有人在打扫收拾,迎接他回宫,可是宫里的人死伤无数,汉白玉的台阶上尚残留着暗红色的未曾洗去的血迹,微风袭来,隐隐的带着一丝血腥气。
萧衍去迎他们回宫的时候已经安排人打扫过宫里,至少将遍地的尸体都挪了出去。
只是宫里的人实在是四散奔逃,那些没被萧呈言带走的宫妃一个个不是惨遭侮辱杀害,就是已经逃离了皇宫,至于宫里的侍女和太监们,能跑的也跑光了,不能跑的基本不是自杀便是被杀。
原本肃穆恢弘的殿宇俨然变成了一处大型的停尸场。
萧衍能在短时间里将里面的尸体全数清运走已经是不容易了,毕竟京城刚刚稳定下来,哪里有人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宫里的事情。且不说萧呈言丝毫不负责任的丢下了所有人离京逃跑已经是叫大家对他十分的怨怒,只是碍于他的身份,多半是敢怒不敢言。就算现在大家有心出力,人手也不够。谁家没事?哪一个衙门不需要修复?
京城满目苍痍,谁不是在暗中舔舐伤口。
萧文筝紧紧的扯着太后的衣摆,他是相当的敏感的,总觉得这里阴森恐怖,即便风过,都带着呜呜呜的声音,如同鬼怪低泣,他不喜欢这里。
“皇奶奶,表姨娘呢。”萧文筝抬起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
他想秦锦,秦锦身上有一种能让他十分安心的味道。他很喜欢被秦锦圈着抱在怀里,坐在她的腿上习字,他会觉得自己被秦锦环绕着,保护着。
所以一走到这种带着几分阴森气息的地方,他就想起了秦锦。
太后的手轻轻的抖了一下,“你表姨娘回家了。”
萧衍如今立了大功,又不在天牢里面,他们自是也没什么借口将秦锦拒在身边,回京之后,秦锦就拜别了他们和靖国公夫人一道走了。萧衍在将他们送到宫里之后,安排了人守卫,也告罪离开。
萧文筝不说话了,低下头,咬住了自己的唇。
萧呈言垂眸看了自己儿子一眼,随后又看了自己的母后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太后长叹了一声,她的身后尚跟着许多的宫妃,这时候不能胡乱说什么话,她只能叫人将能住的房间查点出来,随后一一的安排大家的住所。
被这些琐事所累,太后还要一边带着小皇子,只觉得自己脑仁一阵阵的抽痛。
想起一路上,秦锦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太后就更加的想着让秦锦出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呈言回到自己暂时的居所,就将其他的朝臣都叫了过来,“可知道忠义侯的去向?”
他回京,能来的大臣都来了,在宫门口跪迎,唯独没见到夏旸。
“回陛下的话。”王御史上前,“臣要参奏一本。参的就是忠义侯夏旸。”
“说!”萧呈言在椅子上坐下,沉声说道。
王御史全家在这次劫难之中几乎全亡。他的妻子女儿不堪被褥,一个上吊,两个投井,他的母亲在病中被人拖到地上,拖行了半个院子只是为了要逼他说出家中财物所在。他将全数的家当都交了出去,也换不回母亲的命,妻子和女儿的命。他身受重伤,倒在血泊里,贼寇以为他身亡,还是萧衍代人来,找到了他,并带他回去延医治疗,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他本欲自裁,随家人而去,却被萧衍救下几回。
萧衍只说了几个字,“冤有头,债有主,大仇不报,何以面对自己的家人?”
王御史这才顿悟,原来老天留他一命,便是为了让他替自己的家人报仇的。
“臣参奏忠义侯夏旸与流寇勾结!”王御史一说到这个,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出的声音,他的双眸皆赤,恨不得立即咬死忠义侯夏旸才算作罢。
“你可有证据?”萧呈言先是一怔,随后马上双眸放光!
“有!”王御史恨声说道,“臣抓到不少贼寇,调查下来却现,他们哪里是什么真正的贼寇,不过就是披上贼寇衣服,趁乱打劫的骁骑营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