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后继,冲向汜水关城墙。
箭雨泼天,杨承怒吼间,有一支羽箭飞驰而来,正中这位宋军将领臂膀重甲缝隙,箭簇直接没入胳膊。
“将军!!”
周围宋军甲士大惊失色,“盾手,保护将军!”
“他娘的,中这一箭算个屁!”杨承反手折断羽箭,怒指汜水关城楼,“弓箭手,火箭齐发,全给老子射出去,我要这城楼烧成灰烬!!”
“得令!”
盾手掩护弓箭手抽出特制羽箭,点火齐射。
浓烟排空而上,火箭势如飞虹。
“放箭,放箭!!”
徐贯东眼见火箭冲天而起,大吼道:“挡住,挡住!!”
汜水关城头箭雨齐发,想要以箭雨对箭雨,挡住那些剧烈燃烧的火箭。
连续开弓,两军的弓箭手已经竭尽全力。对射之下,弓箭手死伤惨重。可只要有一个弓箭手倒下,立刻就会有甲士接替开弓。
从战斗开始存活至今的弓箭手,无一不手指崩裂,血染弓弦,已经疼到麻木,几乎察觉不到引弓那只手的存在。
冲天而起的火箭被汜水关守军挡下一半,在空中撞击的羽箭相互摧毁,坠落下来,倒是在冲锋攻城的宋军队伍里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而那些冲过箭雨,奔向城楼的火箭,又有一部分被那剑侍阿琴挡了下来,反手将箭回推给宋军一方。
“他娘的!”杨承勃然大怒,“长矛手,矛来,看老子不活钉死那小娘皮!!”
“将军!”长矛手将长矛递给杨承。
杨承将宣花大斧往地上一搠,一记投射,长矛直奔城楼,径直杀向那青衣少女!
“当心!”徐贯东就在阿琴附近,眼见长矛飞上城关,一剑将长矛挡了下来。
青衣少女面容冷峻,对徐贯东那一剑似乎颇为诧异,半晌说道:“不劳将军费心,本姑娘还不把这等手段放在眼里。”
徐贯东一时语塞,有些恼羞成怒。
“他娘的,张宴在搞什么!?”杨承眼见一击不中,怒道,“眼下已经开始攻城,深渊黑火不往城里砸,留着给自己火化用吗?!”
汜水那方。
大太监张宴眼见前线已经战况焦灼,中军渡河进度也在把控之中,先头队伍已经上岸,不再犹豫,挥手下令:“五次投掷,将所有黑罐,全都给本官抛进汜水关!本官要亲眼目睹,汜水关沦为一片焦土!”
“得令!!”
攻城器械开始运作。
“来了!”汜水关城头,剑侍阿琴低声道,目光陡然看向汜水那方。
徐贯东闻言,目光一凛。
箭雨泼天,盾手挡在两人前方,可这位汜水关守将还是清楚地看到了汜水那方,宋军负责压阵的后军发起了进攻,只见一批漆黑的罐子剧烈燃烧着,被攻城器械抛上天空,直奔汜水关而来!
势头之猛,竟然远比此前轰击八千骑兵时还要强,眼看便是要将那些黑罐抛进关内,将汜水关烧成一片焦土!
徐贯东心都凉了。
宋军渡河队伍有如蝗虫过境。
先锋部队一万人马,可中军人马竟然足有五万!
源源不断的军队在往先锋阵型汇集。可不仅如此,中军渡河,一队人马在老将路云山的带领下直奔西城门而去,另一队人马则在参将李峰的带领下直奔东城门而去。
宋军这是要全面进攻。
南门总攻,同时,东门和西门也在发起进攻!
中军队伍分流,宋军先头部队已经快要冲到汜水关城下。
“投石滚木准备!!”徐贯东大喊道,为今之计,只能相信东西城门的守军能挡住宋军的全面进攻了。
第一批黑罐已经冲上中天,带着滚滚浓烟,数量竟然上百!
云天之上,陈守仁迫不得已,只能选择出手。
如此数量的深渊黑火砸进汜水关,满城的人都难以幸免!宋之问这是要屠城!!
“宋之问,苍生何辜?!”陈守仁怒道,一剑逼退宋之问,身后九洞天释放出磅礴真气,俨然是要动用学宫秘术。
“早闻学宫六艺四友冠绝北境,今日倒有荣幸一观!”宋之问嘴上说着,可却分明没打算让陈守仁施展秘术,手中名剑暖玉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剑鸣,大河剑意顷刻游龙而出,正是至强一剑,暴虎冯河!
相传宋之问的爷爷宋神书当初追随当世剑仙李牧之八年之久,想要学得剑仙绝技“沧海一苇渡”无果,心灰意冷之下折回宋国,途经澜沧江,观江水奔腾不息,突然有所悟,得剑十二,是为。
这暴虎冯河,正是大河剑意第七剑,乃是一门超脱河流本身之相,剑意上乘的化形之剑!
“吼!!——”
此剑一出,云天之上,一声虎啸应形而出,只见一头由苍茫剑气凝聚而成的水虎狰狞奔走,直扑陈守仁面门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