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只剩似痛苦似餍足的抽泣。
孤城满意地抽身,随手抖了抖身下那奇大的玩意儿,而后披了件外袍,胸前刚柔并济的线条彰显着这个男人体内澎湃的活力。
镇西将军孤城有特殊的癖好。
他办事,不喜欢将女子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而是半褪不褪,欲拒还迎,更能造成视觉上的冲击。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如此这般,才够刺激”。
床上或趴或躺,或昏或死,足有七人。
亵衣散乱,云鬟斜坠,玉体横陈。
空气中,满是欲念的味道。
房门外的石阶上,琴女仍在奏曲。而就在她身边不远,就是尸首分离的另一位琴女。
贺良冷漠疏离的眼神微微一扫,大概猜出那位被剑气斩首的琴女,多半是惹怒了孤城。而如今奏曲的这位,倒是有趣。
那琴女面容姣好,身段诱人,一身轻薄云衫,更显旖旎风情。可贺良一眼就能看出来,琴女是个盲人。
她看不见,料想应能听见,也能闻见。
可琴女面不改色,只浅浅微笑,琴曲悠扬婉转,若是周围环境换做是月明湖上的画舫,定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可眼下的场景,偏偏是既靡靡多情,又冷血无情。
给人一种近乎扭曲的违和感。
“待本将看来。”孤城披上外袍,右手一招,折扇从曾宪明手中直接飞出,落到孤城手里。
阴柔诡谲的镇西将军神识一探,果然在折扇的“锦绣山河”里看到了白泽。
“咦,这扇中娇俏可人的小娘子是?”孤城面色一喜。
贺良面色不变,却是提醒道:“将军,那少女……”
“本将不瞎。”孤城神色中带着颇为可惜的味道,叹道,“这小娘子腰间的葫芦剑意浩瀚,想来当是火神山的镇山之宝养剑葫。啧,听说火神山长老卢剑雄近来一直在陇海郡活动,这小娘子,多半便是那老疯子的徒孙,火神山的天才少女吴霜。”
“将军目光如炬。”贺良恭维道。
孤城又叹了口气,“可惜,可惜!”
说罢,孤城起身,足不履靴,出了房门。
李文致垂首而立,哪里敢直视孤城的面容?可孤城环顾四周,偏偏直接找上了他,说道:“李大人,陇海治下,梁王府接连出了两起刺杀案件,你这太守,是何想法?”
“下官有罪!”李文致说道。
“这话倒是中肯。”孤城盯着李文致说道,阴阳怪气的,“李大人的确有罪,而且罪名还不小。”
李文致垂首而立,一言不发。
“李大人可知,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孤城问道。
“请将军明言。”李文致抱拳道。
“本将军倒是要问一问李大人,”孤城手持折扇,略一把玩,问道,“大人觉得,仙门大公子,有几成可能?”
李文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下官认为,白泽公子应该不是行刺之人……”
“放你娘的狗屁!”孤城勃然大怒,吓得李文致一激灵,直接跪了下去,“应该不是?李文致,你他娘的给本将军说道说道,什么叫应该不是!?”
“下官愚钝,还请将军恕罪!”李文致俯首帖耳,神情狼狈。
曾宪明闻言,正是心如死灰,恨不得把头磕进地里。
“一个两个,都是蠢货!”孤城骂道,“国师飞剑传书,命本将军火速赶来陇海郡城,督察梁王府刺杀案件。本将军想你李文致多少有些手段,却不料竟是个不可雕也的朽木!你他娘的连云海仙门大公子都敢干,鸟这么硬,怎么不直接把裤子脱了,去干这苍天?!”
孤城把李文致骂了个狗血淋头,简单总结,便是“阁下何不日天去”?
那遣词造句,极具侮辱。可李文致听着,愣是一句话不敢反驳,心里却是把曾宪明那个鳖孙儿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还有你这个蠢货!”孤城前脚骂完李文致,后脚就对曾宪明开涮,“你他娘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狗德行,别说你一个小小的郡城兵马司总兵,芝麻绿豆点的小官。便是老子身为大周镇西将军,位至二品大员,见着云海仙门的大公子,也他娘的要对大公子客客气气!你他娘的算什么狗屁?也敢到处囔囔大公子乃是梁王府刺客!?”
孤城越想越气,直接飞起一脚,把曾宪明踹得上天下地,一口血喷出来,差点两眼一翻,直接过去。
“将军教训的是!”曾宪明咬牙道,“小人有眼无珠,开罪仙门大公子,还求将军救小人一命!”
“他娘的。”孤城啐了一口,拂袖而去,“走,摆驾梁王府,让本将军亲自去会一会那个脑子进屎的狗屁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