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晨,城门口拥堵,慌张人群,饱受一夜煎熬。天未明,蜂拥逃离城市。
千千万万人流之中,却又有百十骑兵,骑高头大马,披甲带武,神情严肃,眼中带着一丝赴死的味道。逆流而上,想要到被视为禁地的王宫。
劳尔叹了一口气,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帕米的规劝:恶魔黑光,无人能挡,相信侯爵大人,打不过,他也会活着回来。
劳尔苦笑着摇头嘀咕:“帕米大人,身为侯爵禁卫,生死系于侯爵之安危。侯爵大人全身而退固然是好,陪上我们的命,换一个安心也罢。但,如若侯爵大人死去,我们死不足惜。”看了一眼周围的禁卫铁狮,劳尔顿感欣慰,即便赴死,兄弟们没有一个落单,都是一等一的勇士,一股自豪由心底漫然,道:“走,全体冲锋。”
未见王宫城墙,只见硝烟滚滚,天上飘飘洒洒火灰。
踢踏踢踏!
清脆的马蹄声落下,周围越发寂静诡异。禁卫铁狮呼吸加重,在人类中心城市,诡异的环境,宁静的四周,踪迹全无。仿佛恶魔随时都会从看不到的地方杀出来,骇得人后背发凉,胆子越发胆小。
砰!一野猫碰落花瓶,清脆的声音。
“谁?”包括劳尔在内,馒头虚汗,爆喝声中,一柄柄军弩遥指半敞开的房间,临街的房屋,主人走的匆忙,连房子都没有锁,地上满是散乱的物品,锅,倒下的桌椅,字画,整个房间乱七八糟,如被强盗洗劫一般。
“喵!”随着猫叫,尼食的猫咪串出房门,看了禁卫铁狮一眼,自顾自的去下一家寻找食物。
“猫?”劳尔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他既是怕遇到恶魔,又不甘心就此离去。重新上路的禁卫铁狮,眼看城墙越来越近,心跳越发激动。
内城门洞大开,王旗倒下,劳尔下马,捡起王旗,一阵悲哀涌上心头,强大的诺森王国,沦落到遗弃王旗以求生。心中百感莫名,为王国悲哀。
“进!”
抱着必死之心,劳尔率领整支队伍缓缓前进,剑拔弩张,四目警惕。
城门之后,便是殿前广场,广场之上,便是王宫大殿。
大殿倒塌,宫殿尽皆焚毁,一把大火,把整个前殿烧的干干净净。血迹,血迹把整殿前广场涂抹一遍,斑斑血迹斑斑,由城门一直漫然到大殿之前。
“大人!快看。”
一眼尖之人惊呼,广场尽头,一头恶魔之躯坐在地上,背靠大殿前的木门,精工镂空的红杉大木门被火焰燎烧大半,仅存半块,拱两道身影依靠。
劳尔扫过恶魔之躯,发现紧靠着恶魔之躯,还有一道略显矮小的身影,靠着恶魔之躯沉沉的睡去。
劳尔按耐不住发出惊恐之声:“天啊!那是谁?那是侯爵大人!?”
侯爵大人和恶魔坐在一起?秉谭夜烛?彻夜长谈?
叶小飞被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以及铠甲撞击的声音吵醒。睁眼看到的,是一个个害怕到极致的面孔,每一个面孔都那么熟悉,尽管害怕万分,却一步步往前挪,那小心翼翼的步伐,仿佛再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劳尔!”叶小飞虚弱的一声喊。招惹大祸了。十几根弩箭离开弩身,呼啸着射向恶魔。
叮叮叮!
激起一溜又一溜的火花,十几根弩箭,没有一根能破开恶魔的鳞甲。倒是有两支箭,反弹之下,一头扎进叶小飞手臂。
“停停停!”劳尔大声呵斥道:“谁射的箭?眼睛吓啊?没看到恶魔被侯爵大人杀死了吗?”
悉悉索索的一阵,禁卫铁狮静若寒蝉,偷偷看了一眼无辜受伤,手臂上叉着两根箭的侯爵大人,更是不敢承认。不说侯爵大人责罚,光射伤侯爵大人的罪过,就难以抬起头做人。
箭头陷入的不深,叶小飞随手一抖,把两支弩箭抖掉,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他的包扎术很棒,但是单手包扎,就难了。昨晚愣是用牙齿和左手包扎,右手的骨折,骨头都露出半截,让叶小飞看着都心怕。
“有时间训斥,”叶小飞扬起断掉的右手,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道:“劳尔,你还不如给我找牧师军医。”叶小飞确实担心手臂无法复原,毕竟,骨头都折断了,唯有寄希望于神奇的魔法。说真的,叶小飞不佩服那些杀伤力惊人的魔法,反倒是对治疗人魔法情有独钟。
“属下该死!你们两个,去抓两个牧师。要快。”劳尔慌张的跪地,语气慌乱道:“侯爵大人,您还好吧?”
“死不了,”叶小飞咬咬牙,摸了摸肚子,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恶魔的那一脚,真重。看了一眼城墙外的天空,也不知道国王和帕米怎么样,实在感觉身体不适,叶小飞坐在阶梯上,依靠在墙角,问劳尔道:“看见帕米了吗?现在城市怎么样了?”
劳尔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恶魔尸体,他怎么也想不出来,形单影只的恶魔,怎么就让人弃城逃亡?
劳尔不解的摇了摇头,解下自己的长袍,叠了三下,给叶小飞当靠垫,垫上,才说:“侯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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