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祥子。”
尤祥迷迷糊糊从黑甜乡中醒来时,先是感受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嘶——二月的Z市未免太要人命了。
婴婴姐在这种没暖气的冬天还能说起就起……真是个狼灭啊。
他下意识的裹紧他的小被子,一睁眼正对上钟神秀一张大脸。
钟神秀和李松达已经穿戴整齐,两个人只差将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尤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已经六点钟了吗?”
李松达将戴着手表的手腕怼到他的眼前,一张脸拉得老长:“都已经快七点了,我们叫了你将近二十分钟!”
尤祥嘿嘿地笑着,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他做贼似的朝外探头探脑:“婴婴姐呢?还没回来吧?”
李松达白了他一眼:“说好给婴婴姐一个惊喜,这下黄花菜都凉了!”
钟神秀也去推他:“就是就是,赶快,干活儿去!”
“哎等等啊...好歹让我洗把脸啊!”
钟神秀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扬声朝着房门紧闭的东侧卧室喊了一声:“遥遥,我们在外头干活儿,有事儿吱一声!”
林若遥有些别扭地应了一声,心里既气恼又酸涩。
她与姜婴几人不过萍水相逢,团子还差点要了她们的命。可姜婴她们几人完全没抛下她这个伤员不管不说,还对她多翻照顾。
钟神秀几个小哥哥也经常耍宝逗她开心,没人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
但她自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心思格外敏感,心里就是觉得自己与她们隔着一层什么。
团子的死她也知道姜婴没错,可却不知要怎么转变她对姜婴的态度。
昨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与姜婴搭话,却没能得到一个好脸色,十几岁的少女一腔委屈更是无处释放。
林若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脚一沾地左腿的伤处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林若遥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开了门。
——她总要也做点什么。
几个少年对于每天的米虫生活很是过意不去。
在提出想跟姜婴一起去杀丧尸被当事人一脸嫌弃的拒绝后,几个人约定了每天早上在姜婴出去猎杀丧尸后偷偷起来帮姜婴做事。
虽然现在已经是分拣机作了大部分工作,但一些精细化操作毕竟还是需要人为施工的。
他们身为想抱大腿的合格小跟班,怎么能不努力发光发热让“大腿”见到自己的价值?
说干就是干!
第一个走出房门的钟神秀呆在了门口。
李松达轻轻推了推他:“怎么,堵这儿干嘛?”
他自门口挤了出来,像外一瞟,也当场石化。
这可把个子最矮还被两个小伙伴挡在身后的尤祥急坏了,他使劲儿踮起脚尖:“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回事啊?让让啊,让我看看啊!”
他用力挤到最前方,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废品厂。
废品厂的大空地原本堆着一个又一个废品小山包,他们近几日翻找能用的废铁使这片场地更加凌乱。
而今还哪还有乱象?
这个废品厂是从未有过的整洁,所有废品都被压成薄薄的片状整整齐齐地码在角落……这是废品厂?
尤祥用力揉了揉眼睛,喃喃道:“不是……我有点懵……”
“靠!那是什么?”
钟神秀指着地上一出格外显眼的脚印喊到。
细看之下,地上深深浅浅散布着巨大的、奇形怪状的“脚印”。
尤祥长大了嘴巴,蹲下用手掌比了比其中一个脚印的大小:“一夜之间异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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