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面上的浅笑恰到好处,让人不自觉的放松。
“你们猜现在京中传闻谁是国师唯一嫡传弟子?”叶泽南新同窗贺明枫压低嗓音道。
伸手指了指那上楼的男子:“便是那恭义伯府世子沈恒。之前还毫无交集的谢家,如今来往也频繁了一些。就是不知是与不是。”
众人不由多看了沈恒一眼。
前段时日在外游历的国师传信回京,说是看中了一个弟子。明年打算挑个日子进行收徒大典,给弟子一个惊喜。
老爷子说话没说清,这满京城都理解为,弟子看上了,但还未收徒。说不定那弟子自己都不知道呢。
这不,各家各户都背地里猜测。心中暗想着要押对宝呢。
谢蓁蓁上楼之际,抬眼恰好便看见叶泽南。脚步一怔。眉眼微垂,袖子下的手轻轻收紧。
“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沈恒温声细语道。
沈恒比沈策矮了半个头,但胜在气质儒雅,给人一种很安定平和的气息。
谢蓁蓁摇了头,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清:“不妨事,不过是看见几个熟人罢了。把那桌,记在蓁蓁名下吧,不过是几个寒门学子罢了。”
谢蓁蓁声音低柔,这般为人所想,让那沈恒不由交口称赞。
“谢姑娘心善,沈某佩服。”沈恒说完,便随手拉住一个店小二。
“去把那桌记在沈家名下,便说谢姑娘所赠。”沈恒低声吩咐了一句。
“表哥可是不常称赞人的,谢姐姐你这可是头一遭哦。”十五六岁的姑娘笑着道。神色有些谄媚。
谢蓁蓁忙捂唇轻笑,倒是客气了两句。
这是沈恒亲舅舅的女儿。上次沈策回府,便是老太太想把她说给沈策。
那小二赶忙跑了上去,谢蓁蓁几人正往楼上走。
便听方才那小二嗓音一提,诧异问道:“公子您叫叶泽南?三省书院的学子是与不是?”
小二满脸惊喜。
底下掌柜听见,顿时也蹬蹬等急忙爬上了楼。累的直喘气:“这位可是叶公子?有个侄儿叫舟哥?”
见叶泽南几人怔怔的点头,那掌柜才猛地一拍脑门儿。
“去把顶楼收拾出来,叶公子您楼上请。叶公子您也不说一声,咱东家吩咐了,叶泽南公子在九仪楼一切遵照少东家的规矩。快快快,楼上请。”掌柜忙把几个学生惊愕的学生拉起来。
九仪楼可是全南诸最顶级的酒楼,几乎开遍每一个城镇。听说那名字,还是圣上赐的。题的那副字,便在这一座九仪楼最顶层。
最顶层,除了金家人,也就皇帝享用过。
这可是天大的殊荣。
叶泽南轻笑一声,突地想起金多走时扭扭捏捏哄他来京城的话。鬼使神差的,突然想起了方才的舟哥。
侄儿....舟哥!心口有点疼。
几个寒门学子昏昏沉沉跟着上了楼。
前头掌柜鞠躬哈腰恭敬得很,路过谢蓁蓁时,叶泽南错身而过。
一步一步,没有半点停顿。似乎,那前进的步伐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