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当后后娘,可不许胡说啊。”叶淮安笑着拍了熊孩子们的屁股。院里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只是叶淮安眉眼间有些微皱。
“好可惜,昨晚我还瞧见娘娘磨刀呢。白磨了。”叶婉言嘟囔了一句,语气有些可惜。
叶淮安脊背僵硬,麻蛋,还好真把人送出去了!一阵阵后怕。
叶淮安回来后免不了再说京中之事,说起沈策,叶拾舟脊背挺的笔直,一脸的与有荣焉。
浑身上下都在冒泡,不愧是我要睡的男人!
“沈将军想来还有几日便要回云州,南蛮那边的事儿算是定下了。今年须得做出赔偿,但赔偿不必全送进京,留一半直接在云州几个被祸害的地方。其余进京入国库。”叶淮安很是感慨,云州人民好样的。
殊不知自家姑娘才是好样的。
“圣上这是对云州有所愧疚呢。”叶小叔喝了口茶,淡淡道。
见着一家子齐聚一堂,叶小叔心头有些感慨。摸着腿,心中很是安定。
他打算参加今年八月的乡试。
其实南诸并未明确规定身负残疾不能参考,只是最后一关殿试要面见圣上。大多不允许污了圣颜罢了。
叶泽南跌落云端,自然也要面对更多的压力。
“泽南,考试之事尽力而为便罢。如今大哥回来了,断不许你再胡来。”晚上临睡前,叶淮安对他多说了一句。眉眼多了些暖意。
“你没事便好。爹走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叶淮安勾着弟弟肩膀,一如年少时的他们。
等大哥忙过了,便也该替泽南挑选一门媳妇儿了。”叶淮安笑道。
叶泽南心里微暖,轻轻点头。
眼前闪过谢蓁蓁指着他一脸控诉的模样,心里微疼。
亲自送了叶泽南回屋,叶淮安定定的站在门外。那时傻乎乎的孩子,也长大了啊。记忆中原本的模样,他都快要忘记了。
那时的叶淮安也还是个半大孩子。他爹身子本就不好,泽南又生了大病,爹更是急的差点活不过去。几次昏厥,都只剩一口气,整日喊着泽南儿啊。
后来,娘带了他和四岁的弟弟连夜去云州城治病。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几天几夜啊,最后只记得他满脚都起了血泡。但再冷,也冷不过才四岁弟弟。他至今还得那份冷意。刺骨的寒,就像他和娘当时的心。
这对叶家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和娘不敢回家。回去,爹就撑不下去了。他俩在云州像个小叫花子似的待了四五日,直到云州被破,一路攻进城。
回来后,爹已经病的迷迷糊糊了。有时候连人都记不清,只能摸着他和弟弟的手看他们。他无数次庆幸,弟弟还在。
爹又多熬了几年。走时,还拉着弟弟的手,一脸安心。
叶泽南握拳,望着还未熄灯的屋子。隐隐还能瞧见叶泽南消瘦的身影在灯下夜读。
你好好的便好,哥会给你一个家。
扫平蛮子,是大哥当年第一次抱你时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