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一路进京了。
云州是搞事的主力军,本是人心所向。全城参与。
这几日各种信件各种百里加急送往各大城池。没有怨恨,制造怨恨,没有怒气,制造怒气。更何况那蛮子当真是南诸一害,几乎整个南诸都恨得咬牙切齿。
以往每年进京求和都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今年确实一路跪着上了京。
民众都有一种特性。便是跟风,还是那种全城一起搞事,就是要倒霉也一起倒霉的搞事情。
本就怨念颇深,这有了云州的带头,后面就好进行多了。
虽然各地都不如云州的手段激烈,受蛊惑力度大。但那些百姓却跟相互攀比似的,打完揍完也就罢了。还几个城池相互做比较。
哎呀,你们可真是不中用。在你们那儿居然还有力气站起来。在咱们城里可都是死狗一般拖回去的。说话之人满是自豪,倒把别人讽刺了一番。
云州有些好事者,还专门丢了事情一路追过去看笑话。本来肃穆又沉重的气氛,顿时带了些戏谑。反而让人哭笑不得。
一直到后面几个城池时,几乎城门口见天的有人翘首以盼。咋还不来呢?咋还不来呢?不会死在路上了吧?百姓来来回回便在城门口转悠。
京城城门口。
高大威严的城墙耸立在跟前,便是那一眼望去,都能看出几分历史感沧桑感。城门口守卫的将士黑着脸,看着比过年还激动地百姓有些头疼。
“老张头,你连摊都不摆了?”挤挤搡搡朝远处观望的百姓堵了城门。
满脸沧桑的老头儿搓着手,嘴里哈着气,跺了跺脚。
“咋不摆了。你瞅瞅,我把摊都挪过来了。横竖我是卖鞭炮纸钱的,这生意可比城里好呢。”正说着,便有人来买鞭炮。就等蛮子进京打算乐呵呢。
那问话之人愣了愣。转头一看,这城外竟是一大早便围满了人。
连着好几日,京城门口都拥堵的很。
一辆马车从远处行驶而来,车轱辘在化了雪的地上有些打滑。车夫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拉着马进城。
“这京城的管辖越发不尽人意了。竟是吵闹如菜市,让人只觉嘈杂。”车内声音淡淡,颇有几分批评之意。
青衣小厮听完点了点头,便跳下车打听了一番。
周围百姓兴致颇高,似乎很是有些激动。连守城的将士都不如往日一般驱赶人群。
小厮听了微愣,转身便回去禀报了。
“老爷,听说是蛮子进京求和了。今儿响午只怕便要抵京。”小厮垂眸,恭敬立于车旁。
谢院长坐于马车中,垂眸不语。面上却闪过一丝讥讽。嘴角轻勾,便没再多言。
小厮坐在车夫的位置,轻轻道:“楚家还在云州并未回京,老爷还要去楚家么?”
“去找师兄。”谢院长声音有些淡淡的怒气。眼睛猛地睁开,有些不满。
楚恒亲手掐死大雁之事,外边已经隐隐流传开来。同时传开的,还有谢蓁蓁当年被人翻进院门,夜会情郎之事。
“早知,当年就不该留他。”谢院长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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