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博气得动了怒,转头就想拿笤帚打他。
“你这死孩子,看我不打死你。我还是你大舅呢,就当我是死的?怎么跟老子说话呢!一群白眼狼玩意儿!”冯文博说着就要往上冲。
那叶永安也是梗着脖子红着脸,气得很。
当年冯氏死的时候,带了个镯子入棺陪葬。那镯子是几年前娘家送的。那冯家孩子多,冯氏自然也不算受宠。
就成亲前一****娘塞给她这么个物件儿,说是一定要戴在外头让人看看,冯氏嫁人后平日里宝贝的很。
那冯家不知受了什么蛊惑,非说要折福,死活要开棺拿东西。可把叶淮安气狠了,当时就把人打出去了。
后来才知道,那块玉佩是当年冯家娶大嫂买来的,花了不少银钱。那时冯氏又嫁的匆忙,就带了这么个玩意儿充体面。
偏生老太太又不说清楚,本想着以后要回来,谁知道这才几年就没了。
那冯家大嫂为着那块玉闹了好多回,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说来,这两家关系变冷,也是因这事。
便是以前也就算了,冯氏唯唯诺诺胆子小,本就是个闺女,在儿子多的冯家自然更不受宠。好在嫁了人遇见叶淮安。但死了还来这一遭,叶家就不满了。
那擅自开棺可是不吉利的。也是对死者的侮辱。
此时冯文博气的面红耳赤,拿着笤帚就要冲上来。
哪知人还跑在院子中间,便听得大门哐当一声被踹开“谁敢动我哥哥!”
叶拾舟飞上来就是一脚过去。
把冯文博踹的翻了好几个跟头。在雪地里半响爬不起来。
叶拾舟一身淡绿短袄,圆圆润润的小脸蛋看着喜人的很。偏生拧着眉,一副霸道像。
冯文博都快惊呆了,指着叶拾舟这变化极大的丫头半响都没说出话来。
还是周氏看不过眼,去扶了他起来。只是被冯文博一袖子甩开。
“甩什么甩,胳膊不想要了?”叶拾舟叉着腰,似乎他敢点头,就真敢上去掰扯掰扯他。
“你这死丫头,如今大舅都不要了。要是你娘知道,可不得寒心。”冯文博踉跄着腿,捂着心口,估计胸口都青了。
“人死如灯灭,她还能怎么冷。你要是想她,也可以去看看她。”叶拾舟瘪了瘪嘴,心里还得意自己终于能拽词儿了。
只是那冯家大舅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只当她是在讽刺当年冯家强行开棺之事。
叶永安看着冯家大舅进了院子,就眼睛四处乱看,就知道他又瞅着这一屋东西了。
叶永安脸色极其难看。很小他就知道,外祖家是靠不上的。
那一大屋子的舅舅舅娘,就没一个好东西。自家条件还好时,叶拾舟那会儿死活要过去,被人哄的团团转。
更何况,那时只要过去,那些舅娘便劝着他们要疏远后娘。多跟外祖家来往,哪知爹才走了第二年,叶拾舟那次就被送了回来。
后来,更是老死不相往来。真是凉薄的让人心寒。
还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要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