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搬运食物苟活着,所以不配进化了么?
“哈。”合里嘴角一抽,一时语塞。
倒是宫南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继续说道:“我被检测出丧尸母体细胞,只是这个细胞无法培养移植,一旦离开我的身体就会失活。”
“你军人使命倒是强大,用自己的身体供科学家实验。”合里早就想到了,只是当自己得知这个结果后心里和想象中的终究是不同的感觉。
“职责所在,在实验室关了两天,一直没有什么让细胞生存的进展,我父亲就让他们把我放出来了。”宫南点点头。
“嗯。”合里心里叹气。她自由就是个孤儿,和师父两个人在深山里生活,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为己为利,师父也将她养的很好,最后成功的为自己弑父了。
就像上个世界一样,盲修也算是最后几个不杀善妖的修道者,但为了完成任务轮回,她必须不择手段的除掉他。
合里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别人而付出那么多。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秦玉就拿着一沓报告单走进来:“宫哥,这个报告单,前几天看到的,一直没有拿给你,现在我想是时候了。”
她经过她的时候不怀好意对她笑。手上的资料上贴着自己的照片,合里一看就懵了。我不是把报告单的照片吞了么。
“你的东西是要负责的。”宫南看到上面的照片,眉头率先一皱,一双戾眼直射秦玉,倒是把她吓得不轻。
“是真的。”秦玉吞了吞口水,要不是她相信自己的系统,她可能真的会被这眼神吓得怀疑自己的报告单。“蒋合里2010年出生,2029年一次毕业旅游的时候突然失踪,蒋将军怕有人借此机会打压他,没有声张,只是派自己的亲信去寻找。”
“你就是丧尸母体。宫哥体内不可分离的母体细胞就是你的。”秦玉转头凶巴巴的对着合里说,看起来正义凌然,实则居心叵测。
宫南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半个多月前车内的一吻。只有那个时候两个人有亲密接触。
换而言之,就是自己与一个丧尸接吻了。
怎么想,怎么都让自己心里不舒服。
“回西南一区再说。”宫南从震惊的失神中缓过来。
“所以我是丧尸让你失望了。”合里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内心也不是滋味。毕竟是自己抱过的大腿,因为一个身份就让对方变脸,也太让人伤心了。
“那我们就先回西南一区吧,妹妹也别伤心,你既然是母体,就说明身体里肯定有解药,解救天下人的使命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得到了,全世界都会记得你的。”秦玉见到宫南变脸,心里开心坏了。一边还假惺惺的和合里盘着好姐妹的模样。
“秦玉,你可能不知道,当初的实验室里面有三个成功的实验器皿。我醒来的时候,就剩我一个。”合里抿起嘴,两边脸颊被挤得鼓鼓的。
“那又怎么样?”秦玉笑容减半,对她莫名其妙的话产生了不解。
“别找死。”合里的眼神冷了冷,好像把她整个人都看透了。
让秦玉不禁打了个冷颤。
“够了,出去。”宫南再忍不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冷着脸将两个人都赶了出去。
秦玉被赶得高兴,因为在她看来宫南对合里没了之前的感情,她的时间还长不着急,回到西南一区合里只能成天呆在实验室被受尽折磨。
合里一个人来到三楼的露台上,倒是不巧季向莲也在那。
两个人碰面,她也终于可以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的任务早就完成了,只是你的任务牵连到我,没办法离开这个世界。”
“牵连?”合里一直以为任务都是各做各的,互不影响才对。
“蝴蝶效应,那秦玉的任务应该是得到宫南,但你不死,她就没办法得到宫南,任务就完不成。我们三个同处一个平行时间轴,你的任务是我任务的最终一环。”
“我辅助你完成你的任务,我才能离开这里。如果秦玉杀了你,你的任务失败了,我也要跟着重来,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很急,没时间浪费。”
季向莲很认真的解释,甚至到最后,眼神正经到如果合里浪费了他的时间,他就要揍死她的感觉。
“更何况,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是么?”
合里一愣,季向莲看出了她的迷茫,知道她删除了上一个世界的记忆,看着远处白云滚滚,没再多说什么。
“一个星期。”季向莲忽然莫名其妙的说道。
合里对他的话表示疑惑。
他见她迷茫,只觉得这一届的任务者是真的带不动:“三个任务者导致这个世界蝴蝶效应,进化的速度比原世界要加快,还有一个星期,原定的丧尸王就会出现,到时候你就可以出发了。”
“我们三天就能回到西南一区了吧。”合里犹犹豫豫的开口,倒是惹得季向莲不快。
“你不会这么大爱,主动让那群科学家研究你吧?还是你觉得一个连二阶天境都没修炼上的人值得你为他付出颇多?”季向莲不屑的看着她。
只是他的想法和她内心实际想的不太一样。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是脑海里总是会想起云东婷,如果她记得不错,云东婷的手下王旭身上的衣服有西南一区的标记。
晚上,合里说什么也睡不着,心里烦躁的很,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躁什么,是怕云东婷让自己魂飞魄散么,还是怕她亲口告诉自己前世的真相,不过合里更相信前者。
忽然夜风吹起,那被月光照的透亮的窗户上印出了宫南的身形,让合里吓了一跳。“!”
他浑身是血的走到床边将她抱在怀里,强烈刺激的味道让她的虎牙都痒了痒。
“如果你是丧尸,那我也是了。”宫南说完就趴在她的身上睡了过去。
他睡得深沉,倒是苦了合里被压得脖子麻痹:“明天,又得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