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找了。”
宋子洲也算是皇家的一朵奇葩,皇家之人大多惜命,若能用他人性命换取自己的性命,八成不假思索就换了,哪里还会自己忍受着痛苦。
峥嵘有心帮帮他却也无能为力,只是又从袖袋里掏出几瓶日月潭水,递给他,“若是感觉不舒服,就喝一瓶。”
宋子洲接了过来,朝她道了声谢。出了这事儿,峥嵘也不好再与宋子洲谈论麦子被劫的事情,只是嘱咐他回去好好休息,二人就相互告辞。
夜已经深了,西北风吹着哨子,院子里的青石条也被大雪覆盖的严严实实,镶了玻璃的屋子却温暖如春。
峥嵘躺在床上,听着外间兰心平稳的呼吸,暗自做了决定。若是没有人能够依靠,那就只有靠自己了,她决定亲自去一趟石鞍山!
李岱不在没人能够劝阻的了峥嵘,紫荆不像峥嵘这么见多识广,意识不到此趟的危险性。峥嵘也不打算告诉她,她只知道,峥嵘此次是要出趟远门而已。峥嵘此番前去将几个小厮都留在家里,仅仅带了王少青,这次形势险峻,她的几个小厮都不会武,没得白白送了性命。托赵添找佟木再咬了几个镖师,第二天就带着大伙儿北上了。
众人快马加鞭的朝着石鞍山赶去,峥嵘坐在马车里,脑子也在飞转动。听佟金的意思,这次被劫是大有蹊跷,会是谁呢?
这时马车外传来王少青的声音,“东家,前方十里有个茶铺,可要略休息一会儿?”
峥嵘虽然心急,可也知道赶路辛苦,她坐着马车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外边骑马的众人。
“嗯,大家在茶铺休整休整再走!”
简陋的茶馆里,粗瓷碗泡着茶沫子,峥嵘皱着眉头喝不下去,可其他镖师们行走江湖惯了,也不在乎这些,端着茶碗,说说笑笑。
王少青又开口道,“东家,赵管事说,您到了石鞍镇,可拿着令牌去求助当地县令。”
峥嵘想起临走赵添塞给他的令牌,脑子里似乎捉住了什么,眸子一亮,是啊,她怎么钻了牛角尖了?这匪徒既是与她无仇,那就是与别人有仇了。瞅着眼前这形势,该是她与宋子洲的合作被人得知了。
脸色一肃,这人也是有几分真本事,佩服是一方面,但日日生活在别人监视之下的感觉可真不好啊。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她李峥嵘只是一届白身,宋子洲的敌人是个什么身份那是可想而知了,偏宋子洲现在南疆,也是鞭长莫及。
既然他们隐藏在山贼中,那她就索性不知,也当作山贼处理了吧。
主意一定,峥嵘心里绷着的那根弦也松了,一手端着粗瓷茶碗,吹了吹上边的茶沫子,轻啜了一口。
坐在一旁的王少青看呆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喝着茶沫子还能喝的这么优雅,这简陋的茶铺也像是蓬荜生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