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终久方知好利之辈。奉道之士所患者,盲师约束,六难也。
及夫盲师狂友妄指傍门,寻枝摘叶而于无契合,小法异端而互相指诀。殊不知日月不出,出则大明,使有目者皆见,雷霆不震,震则大惊,使有耳者皆闻。彼以爝火之光,并蛙之语,荧荧唧唧,而岂有合同?奉道之士所患者,议论差别,七难也。
及夫朝为而夕改,坐作而立志,悦于须臾而厌于持久,始于忧勤而终于懈怠。奉道之士所患者,志意懈怠,八难也。
及夫身中失年,年中失月,月中失日,日中失时。少时名利不忘于心,老而儿孙常在于意。年光有限,勿谓今年已过以待明年。人事无涯,勿谓今日已过以待明日。今日尚不保明日,老年争却得少年?奉道之士所患者,岁月蹉跎,九难也。
免此九难,方可奉道,九难之中,或有一二不可行持,但以徒劳而不能成功者也,却是明性之道,九难者在己在心,有名利有羁绊,有懈怠有茫然,克己脱俗方能成道,炼养阴神阳神至元神之道也!
吕岩听闻此言,越听眼睛越是发亮,更是不住的点头,大法好修,明性却难,克己尤甚,其实他也有过懈怠,幸而还算把持的住,才有今日之收获,当是日有三省而有所得,不过此些对他来说亦是一种警戒。
然说到此间,那龟丞相却是面现凝重之色开口言曰:“曰灾曰难既已言明,然那劫起劫落却是不便多言,小友当知自此间天地大开之后有三道旷世杀劫,直杀的地覆天翻,而今却不知为何却是俨有劫气再生!”
说着说着,那龟丞相似是有些忌惮,竟是三缄其口闭口不言此事了,直惹得吕岩翻了一个白眼,这种说话说半截,一直吊人胃口实在是憋屈死了。
却是不待吕岩再作计较,那龟丞相拉开了话题郑而重之说道:“劫有杀劫人劫魔劫,常作大劫中劫小劫,其间最为凶险的当数天人五衰之劫,却是地仙登临天仙之境时肉身有亏和那寿元有尽之时,诸般劫难连至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汗流身体臭秽不乐本座,实是凶险莫测!”
言罢,那龟丞相面现凝重之色,他这修为虽只作人仙上等,却是对这天人五衰之相亦是忌惮的很,而且别看他登临仙境,然寿元大限亦是最大的心魔!
旁侧的吕岩亦是显得大是心悸,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道道,此些他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不过这天人五衰之劫离他尚还有些距离,就且先放在一边罢!
不过今得一番指点,实是眼界大开受教受教,对这修行中事有了更深的了解,而就在此时却是听闻一道惊天龙吟传来,更觉一道莫名威压袭身,却是大感熟悉,而且这威压亦是较之先前厚重的很。
此不用多言,自是敖辰那家伙,看样子这一场闭关大有收获啊,吕岩和那龟丞相对视一眼,具是豁然起身,直奔后殿内堂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