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尽数化去。
站在跟前徐继业很快就察觉到了吕岩的变化,他眼中精光一闪,便是提起全部心神戒备,似是有感与徐继业的这一番作为,吕岩摇了摇头,而后淡然一笑,当先一步向城主府行去。
徐敬业早已等候他们多时,却未见半分不耐,此时正在和一个文士商议着这么,待他见得吕岩二人推门而入之时,赶忙停下了交谈,一骨碌忙的站起身来,绕过文案紧走几步迎向了吕岩二人。
吕岩此时于有情众生之事有些感悟,现在对这徐敬业的感官倒是不再似先前那般。
说起来这徐敬业倒也算是一位有识之士,单单说他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聚集起这么多兵马便知道他有多大的能为了,只是后来有些变质,内心被一二欲念所驱使,妄图王气以至于落得这般田地,实在是有些可悲可叹。
如此分宾主落座,双方寒暄片刻,吕岩却是目光一晃,将视线投在了另外一名文士身上,他一眼便任了出来,此人非是别人,正是那名传天下的骆宾王是也。
吕岩一直以来对这人可是崇慕的很,知道这人研习圣贤经典日久,胸中浩然正气自然流转,克持己身一心苍生,非是那些野心之士能够与之相提并论,却是人世间少有的高德之人,真的算得上是当世大儒。
他早就有心结识此人一番,奈何一直没有机会,此次有幸得遇这骆观光,却是少不得要谈天说地畅聊古今一番。
那骆宾王亦是没有想到吕岩会有这般学识,不惮仅是些道家经典,经史子集亦是无所不精,一时之间他们二人谈兴大起,未待片刻就互相引为知己。
其间骆宾王问及吕岩授业恩师,吕岩实在不便透露,便只推说只是家学罢了。
待得骆宾王知晓吕岩及冠一直未有表字,骆宾王沉吟片刻便是说道:“吾辈之人常作世事洞察皆学问,而又观你彬彬有礼温润如玉,彬又同宾,就唤你做洞宾如何!”
吕岩闻得骆宾王之言,立时喜不自胜,感觉洞宾二字于自家实在是契合无比,他忙的站起身来一躬到地,重重的拜谢骆宾王赐下表字之恩情。
旁边的徐家兄弟见得如此,都是觉得意外的很,实在没有想到吕岩还有这么健谈的一面,他们不好拂了吕岩的面子,便一直端起茶盏细细品着香茗。
见得吕岩二人交谈甚欢,徐家兄弟亦是上前恭喜吕岩一番,似是见得吕岩满脸喜意,那徐敬业却是趁机提及所求之事。
只见这徐敬业扑腾一声便是跪伏在地而后连声说道:“不才有一事相求道长,还请道长看在昔日恩情的份上,帮上一帮!”
身旁的徐继业见得自家堂兄这般模样,满脸肃然两臂一用力便是硬生生的将他提了起来,而后狠狠的瞪了徐敬业一眼,
吕岩见得如此,亦是迅的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而后开口说道:“不提这段时日徐帅于我等礼遇有加,徐家更是于吾大有渊源,昔日恩情不敢忘怀,还请徐帅但说无妨!”
徐敬业闻言不觉有些喜不自胜,连声道谢而后满是慨然的说道:“我当知道长不能随意插手俗世,也不愿让道长为难,不才有一小事烦劳道长,却是现在武曌势大战事失利,扬州润州战事皆是因吾而起,而且还有数万将士随行,小将百死其尤未悔,吾身死是小,天下大义这竿旌旗不能倒下,只是这么一来却是累的无辜平白丧命,而吾膝下有一子,观光亦是有一女,还请道长尽力护持,将他们带离此地罢!”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那徐敬业亦是越说越是激荡,更是满脸恳切,也并未携往日恩情为难他,吕岩闻言不觉亦是满脸的肃然。
他见得徐敬业声泪俱下,亦是心中有些感动,尤其想到自家昔日逃离故里之时又何尝不是如此,吕岩便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算是将此事应承了下来。
见到吕岩满口应诺,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即便是那骆宾王的脸上亦是爬满笑意,谢过吕岩回护之情,皆大欢喜之下,谈天说地一番便是就此散了去,他们也尚有许多后事需要安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