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如是的想着,他这手下便不由的慢了三分,细细的思量自己的诸般神通法术,这才发现净是些杀伐的手段,却是那些封镇的手段一点也无。
他早就对佛家的度化之法有所耳闻,暗自思量现在这情况怕是那佛家的手段最为合乎时宜吧!
忽的吕岩心下一动,瞅了一眼那些怨气十足的阴鬼,在他想来这些阴鬼定是心神被仇怨之气所夺才会这般疯狂,若是将这些仇怨之气镇压下来,或可挽救此局面,而自家不正是有一件镇压心神的宝物么!
他忙得驱动念头呼唤一声,立时便见得一道流光灿然的鎏金尺子倏地出现在他手中。
观之正是那桃神木练就的大千尺,不用多说,经过四载的温养这大千尺威能自然亦是大增,只是这些年很少御用这法尺,是以第一时间才没有被他所记起。
吕岩攥着这大千尺畅然一笑,调用真炁注入其中,这大千尺立时大放华光,迎风便是涨大成门板大小,吕岩灵诀一引就将那大千尺抛至空中禁止不动。
只见那大千尺缓缓升到空中,而后化作一轮大日将黑暗驱散大半,顿时一道浩大阳刚的精神之力镇压而下,迅的弥漫至整个扬州城,那些尚是有些惊慌的人慢慢的安定下来,具是满脸好奇的看向挂在空中的那轮大日。
而那些阴鬼更是感觉甚深,有感一股阳刚浩大的精神之力忽的镇压而下,竟是欲要强行钻入脑海,只是他们大多冤死,那种仇怨深刻入脑海,却是一时难以压制。
如此,吕岩只得时时调用真炁隔空度入大千尺中,而那些阴鬼具是呆愣愣站立当场天人交战起来,不管怎么说,这样一来总算是将这局面压制了下来。
只是这般时时御使大千尺消耗的真炁实在骇人了些,哪怕他那七转小药真炁浑厚亦是坚持不了多久,只盼地府援兵能够及时赶到!
再观那徐继业,施展太白庚金剑诀御使着‘残血’法剑,大开大合之间纵横捭阖。
似是见得吕岩大发神威,他亦是豪气大生,眼神一凝使出剑诀之中的秘式之一曰‘太白七杀’,却是剑光分化之法,剑光一分为七罩在鬼将周身。
庚金剑气锋锐无比,那青面鬼将躲闪不急,立时便将那斩成八截,残存的身躯化而为滚滚黑烟聚散不定,还想重新拼凑在一起却是终不得法。
那徐继业却是并未打算就此放过那阴鬼,抬手擎法剑化出无数剑气搅动周遭,将阴煞之气驱散殆尽,唯余一道略有些华光的物事化存留了下来。
那徐继业见得抬手一招将之攥在手里,抬起衣袖擦去满头大汗,暗吁了一大口气,这次那鬼将可再难有回天之力吧!
徐继业使出浑身解数终将那鬼将斩杀,而后便是站在那里拄着巨剑呼呼地喘起粗气来。
此番争斗实在艰险得很,那鬼将不顾生死以伤换伤,逼的他不得不暂避锋芒,也是冒险施展剑诀秘式才终是建功。
而在城中的那些人见得暴乱已定,具是欢呼不已,不少人痛哭流涕高呼仙人之名。
那面色苍白的城隍更是暗自点头,思忖着吕岩二人的身份,只是扭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左臂不由的暗自神伤起来。
此番劫难一波三折,神体有损这城隍神位怕是不会坐的太安稳了,不过总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结局,倒是心下甚是欣慰。
就在众人都在欢庆之时,城外忽的有两道身影闪现,却是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那城隍和徐吕二人都毫无察觉。
只是这两位这面容却非是凡人,周身鬼气森森,手中掣着一根泛着幽光的锁链,身形魁梧然头上却是长着兽头,正是地府勾魂二使牛头马面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