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自以为不会被人发现。”
“就算如此,这失窃之事长长短短也有个把月,这明珠也就算了,砚台与玉坠乃陛下日常之所用,为何发觉失窃却不禀报?为何不运出宫外?算起来数月之久的时间,只怕是块石头都能给熏香了,黄泥墨砚最是怕异味侵入,又为何丝香不沾?分明是有人在近些日子才将这些东西放在她的衣橱之内的!”
他一番话有理有据,说得人是心服口服,只是这样一来矛头一转,便需要揪出偷窃之罪真正的罪魁祸首了。
靖王终于暂时放下了对元香的怀疑,认真思索一番问道:“侯公公,你先前说房间是二人居住,另一人是?”
侯三儿一愣,冷汗顿时下来了:“禀王爷,是……是宫女岫玉。”
靖王眼底划过恍然的情绪,只是一种更为古怪的感觉滑过他的心头。这王铁桥出现得太过及时,解释得又如此扼要,似乎早就料到要有如此这般的遭遇一样。
“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王铁桥点点头道,“衣橱虽是几乎每日都必启用的,然夹层之下又有谁会费心费力地去搜查有没有什么东西放在里面呢?方才见那宫女岫玉说什么姿色的言语,听得微臣误以为是见了二女争宠的戏码一般……”
他自顾自碎碎念着,似有所感,实际上也正说出了靖王连城心里所想。
“宫女岫玉,品行不端,恃宠而骄,罚入杂事房役,删内廷籍,永不录入。”靖王冷声道,视线落在元香瑟瑟发抖的脊背上,又吩咐道,“宫女元香,越殂犯上,念其怀君之心,罚,一年月俸,另值守打扫太书阁。”
只要连鲤喜欢,这点小事算什么?靖王现在就怕一点点的坏情绪冲了连鲤的心思,回头又犯了病不好。
事情办完,靖王满脸不爽看了王铁桥一眼:可依了你的意思,行了吧?
惹得王铁桥一乐,赶忙作揖谢道:“王爷英明,多谢王爷。”
话音刚落,王铁桥便高声颂恩,元香稍稍一愣,便也欣喜若狂,直快哭出声来,连连捣头谢恩,侯三儿领命而下,心里暗自摇着头:
杂事房可不是好呆的地方,这岫玉若是单单进了杂事房还能吃点亏捞出来,可是删了内廷籍户,也就是意味着再也近不了天子近旁,无异于是一辈子打杂跑腿的苦命了;再看元香,只能说人各有命,富贵在天,也就受了一顿刑再加点小处罚,连带着品阶罚降的事提都未提,看这阵势这阵子过去,只怕陛下病好了要加倍疼惜啊,自个儿现在要不要先拍着马屁,为将来的路子做些准备呢……
吴大力跨步从门外迈进来,差点与满肚子心思的侯三儿撞了个满怀,与侯三儿面对面假意笑了一下,,迈开步子,俩人背对着背又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显然极为不擅长跟对方这种人打交道。
“王爷,方才拿下的那人……”吴大力附耳轻声道,脸上满是办砸了事情的愧疚之情。
靖王连城听完他的禀报之后,不悦地皱起眉头道:“可有留下什么痕迹?”
吴大力又附耳嘀咕了两句,靖王连城的视线便落在了王铁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