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元香见她睡得极快,又安静地在床旁待了一会儿,轻轻呼喊一声不见回应,确认连鲤已经熟睡之后,这才转身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她又警惕地取了一小包东西回来。左右无人,元香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小巧的香囊解开,小心地用银针将内里的香料拨弄松散。
微微冰凉的气息在空气中转瞬即逝,快速得好像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
元香微微皱眉,听着房外那啜泣的声音,用力地束紧了囊口,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连鲤的枕头底下,又快速地转身出了房间。
她关紧房门,放下挡寒的厚帘,这才无奈地转身低声道:“侯公公,吵到陛下休息该拿你是问了。”
“哎哟,元香,你快过来!”正站在门口左右不是的侯三儿见她出来,顿时眼神一亮,好像见了救星一样,赶紧把她请到了台阶之下。他不忍心说,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不远处的人影。
远远地,一袭鹅黄轻裘的施洛雪正在侍女巧儿的哄声之下,抽抽噎噎地哭着。她兴许是难过极了,平日里那双怯怯看人的杏仁眼儿早已哭红肿了,也不管侍女说些什么,只管着哭,好像遇到了天底下最难过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施小姐不是在偏殿候着么?怎么跑到正殿哭来了?
元香还没问,侯三儿便赶忙解释说道,是施洛雪忍不住元香来叫,自顾自先在门外候着,哪知道好像听见了房里面的什么话,突然就跑远了哭出声来,要不是那侍女拉着,只怕要一路哭着跑出宫去。
“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元香不满皱眉道:“就算是如此,怎么可以让她一娇贵的人儿在这冰天雪地地哭着?万一染了伤寒了怎么办?”
侯三儿连连点头称是的时候,元香便已经赶忙上前来到施洛雪的面前,接过巧儿手中的帕子,替施洛雪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温柔地看着她轻声哄道:“施小姐,莫要哭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我,我听见你们和哥哥说的话了……”施洛雪啜泣着,红着眼睛看着元香,慢慢止住的哭声忽然又忍不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哥哥他生病了,他讨厌我,他讨厌我……”
元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施洛雪在门外听见了连鲤心情烦闷之时胡乱说的话了。
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答,也只能劝慰几句,哪知越说施洛雪越委屈,使劲抿着嘴哭得梨花带雨,让一旁赶来的侯三儿唯恐惊扰了连鲤的休息,也尖着嗓子赶忙跟着哄了几句。
普隆一声沉闷的响,好似重物坠地的声音。
元香几人一愣,互相看了看,初始还以为是疾风刮过树梢的呜呜声,抑或是哪家的小太监摔了锅碗瓢盆,可却也听不见训斥的声音。
耳朵最尖的侯三儿忽然抖了抖,面色发白,看了元香一眼,赶忙往身后的天子寝宫赶去,那灵活得悄无声息的身影踮着脚闪进帘内,大半晌,没有声响。
施洛雪与元香紧随其后,心中不祥之感顿生,掀开帘子急匆匆往里赶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