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鲜花都是提前采摘好摆放着的。
那小厮愁眉苦脸地看着被自己扔在床上的连鲤,这家伙一脸的脏兮兮,身上还臭烘烘的,不知东家说让自己“收拾收拾”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真的是女的吗?可是女人不都是穿戴漂亮、笑得像鲜花一样么?
小厮想了半天,觉得所谓的“收拾”,是“至少要把这家伙弄得干净漂亮一些”的意思吧。
可自己一个大男人……算了,穿得那么紧,总该给她透透气才是。他极不情愿地撇着脸,伸手要去给连鲤领子松松,哪知稍微一碰,连鲤便皱着眉痛哼一声,似乎十分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受伤了?
小厮又愁眉苦脸半天,忽然咦了一声。他发现,连鲤一手向上摊开的手掌,缠绕着细细的红线,而已经松散开来的几条红线之中,露出了黑乎乎的痕迹。
“这是什么东西?”
小厮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连鲤缠着红线的那一只手,发现她又疼痛地皱了皱眉头,又小心地捋上连鲤的袖子。
他发现这人的手臂真是太瘦了,而且不仅是手掌上缠绕着红线,连手臂到手肘也是,红线上绑着数十块上好的玉佩、玛瑙珠等饰品,绑的紧紧地,如果不掀开袖子看,还真发现不了。
这人!莫非!
小厮颤抖着迅速退开了,抵在房间门口又看了一眼昏迷的连鲤,撒腿跑向东家的房间,一路狂跑,一路大喊大叫,咋咋呼呼道:“东家!东家!遭贼了啊!”
他的大喊大叫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等进了那御风楼最为隐秘的一间房间,满屋子的熏香暖得快让他晕过去。
房内布置清简幽静,与小厮印象中的东家形象,格格不入。
到底是哪儿奇怪呢?小厮小心翼翼地隔着纱帐,隐约望见了东家赖在床上,盖着一层厚厚的大棉锦被。
“东家?东家?”他轻声呼喊着,犹豫着要不要进帐喊一声。
也许是他的动静惊醒了那妖艳美男,小厮只见东家踢了踢锦被,翻了个身子,嘟嘟囔囔着,让下边的人上来。
下边的人?这种时候,哪有人会来?
可是那小贼的事情还没说呢!
他又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回应,只好偷偷掀开帘子一角,往东家床上看去。
乍一看,他才知道为什么先前自己会觉得简单的布置会有点怪异。
隔着一层纱帐,他望见了东家的床榻附近,半个屋子都随意堆满了金银玉器,灯红帐暖,酒气氤氲,从散着帘子的床帐里露出了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子,白嫩诱人,好似玉雕的一样。
御风酒楼的东家懒散地趴在床上,衣袍松垮香肩半露,往外搁着一双脚丫子,睡得香甜。
小厮赶紧偷偷放下帘子,呼出一口气来,拍了拍胸脯,心想道,金银财宝,果然比较配东家的骚气。
那小贼该怎么办?
不不不,小厮猛摇头,想起那一屋子的财宝,再怎么看,他的东家更像是窃贼吧……
轻轻掩了门,小厮赶忙往楼下跑去,在二楼领了奇怪的两个人之后往楼上走,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不是很重要的问题。
刚才明明没看见床上有被子,东家先前隔着帘子抱着的那一团白白的东西……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