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直接往两侧崖壁蹦去,看来是想趁白业没回过神之际另辟他径逃遁。
可白业岂会如此善罢甘休,二话不说,脚下不变,转过腰身甩出一张符篆,化作巨大的火球向寒蝎飞去。这下可真真吓到寒蝎,竟直接从崖壁摔落,颈部黑血喷泉似地冒出一段,但也正好避过火球。
“轰隆”一身传来,山石伴着火雨洒落,白业也不得不乱窜躲避。摔在地上的寒蝎侧身躺在地上,粗重的呼吸声表明虽然受伤很重,却还没有立即死去。
白业走近寒蝎,看着眼前肉山似地庞然大物,也不禁赞叹一声,却在这时,危机陡声!
“咻!”,似是弓箭飞行的声音,那是一根尾针,泛着油黑的色彩,在四周尽是黑黢黢的崖底显得并不清晰,还有火光跳动,白业像是听到了死亡的声音。
时间容不得再想办法,近了,近了,死亡近在身后!
“轰”,巨大的力道将白业直接击飞,重重地打在崖壁之上,那瘦小的身躯仿佛一块破布,在乱石之中落下。
寒蝎得意地恻了侧脑袋。
但几对小眼睛还在紧紧地盯着落在石堆中的那道身影。
“是时候结束了!”
“斩!”
那几对小眼睛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狡诈、阴险,彻底失去了它的光彩,带走这一切的是一把巨剑,剑刃从地底钻出,了解了一个生命。
但白业同样受伤不轻,他扶着地缓缓站起,左臂上开有一个尺长大洞。通过此洞,可以清晰地看见骨头已然一分为二,不,是一分无数,而血液凝成的黑茧则更显狰狞,冷汗自额头流至背部,白业已然不觉,目光坚毅,在黑暗中仿佛看得清清楚楚似地,一步步往前,坚定不移。
这是第几次了,居然有受伤了。
这么大的伤,师父还在的话一定又会笑话我了吧。
这根左手,以后还能用吗,已经没有感觉了呢。
寒蝎有毒吧,我会不会死呢。
呵呵,据说人死之前都会有好多奇怪的想法呢。
我好象看到了师父。
我的头好晕啊。
我还没有完成师父您的嘱托呢。
对不起,师父。徒儿给您抹黑了。
我会死吗?
秋日的阳光照在大地,山林之中已是一片金黄、红褐之色,然而在山脉,外面还是那渗人的绿色,而此时天色,依旧是不变的寂寥的黑。
光亮,在天堑深处,再次迎来亮光。
亮光并不强烈,但在这漆黑一片的峡谷深处却显得显眼异常。
亮光在移动,渐渐地能看得到身影了,那是一道小小的,只有手掌般大小的光团。
更近了,原来并不是光团,仔细看看!四只小腿平稳地搭在地面,两只刀镰一般的前臂静静不动,三角形头颅两侧的大眼左转右转,后腹有韵律的微微颤动,竟是一只祷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