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们,难道你们与山匪有染,有意让我等驻所在庄院外,晚上好让山匪偷袭我们?你可要明白,下令我等剿匪的可是巡抚大人,一旦他知道有人阻止剿匪,他雷霆一怒,你可知那后果?”
魏斗的脸上立即冒汗,他见过的最大官就是贵溪县县令赵有德和庄家大少爷爷庄力财,一是县令,一是信阳府的通判,品级都为七品,这巡抚,据他所知,品级已达从二品,这是绝对是他仰望的存在,庄家在贵溪县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为什么没有人敢管,就是因为庄家大少爷是信阳府的通判,区区一个七品通判就有如此威力,那巡抚有多可怕,他极本不敢想象。
“官爷,请息怒,我这就去与我家主人相商,定会让官爷们满意。”魏斗说道,朝着大门奔去。
魏怀远说道:“等一下。”
魏斗又走回来,躬道:“不知官爷有何吩咐?”
魏怀远拿出一块令牌和一张纸扔给魏斗,说道:“这是我的腰牌和我等负责剿匪的公文,你带给你家家主。”
魏斗接过腰牌和公文,连忙朝着大门奔去。
看到令牌和公文,庄富贵等人也是无比为难,他们倒没有想到这一队官兵是贼人冒充的,但对官兵,他们一样担心,因为现在的官兵与匪兵是相通的,有时候比匪兵还可怕,正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他们担心官兵进入庄家大院后会祸害庄家。
可是,如果不让官兵进入庄家大院,一旦激怒官兵,遭到他们的报复,庄家一样不会有好下场,虽然庄家有信阳府通判当后台,但这一队官兵却是有巡抚当后台,庄家还真惹不起。
最后,庄富贵问道:“申立生,你有什么看法?”
申立生想了想道:“这队官兵只有百五十人,我们虽然只有八十多名护卫,但我相信经过训练出来的护卫队很有战斗力,官兵虽然多,但我有信心挡住他们,何况,我们还可以组织一百多的青壮年佃户,如此一来,他们就是有什么异动,我们足可以打败他们。”
庄富贵担心道:“但他们可是有五十多杆火枪,我们不一定能挡住。”
申立生笑着道:“放心,我对火枪还是很了解的,装填药弹很麻烦,开一枪后,火枪就等于废了,他们有百五十人,到时能战斗的只有一百左右,我们的护院队足可能挡住他们,何况,我们一样有火枪和弓箭,一样能攻击他们,加上一百多名身强力壮的佃户,到时,胜利必定是我们。”
庄富贵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还是要小心他们,以免被他们偷袭了。”
申立生笑着道:“家主可以把他们安排到后面的别院里,那里是一个独立别院,他们住在里面,只要我们堵住大门,他们要想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一旦他们有异动,不仅对我们没有威胁,反而还会被我们瓮中捉鳖,直接消灭。”
庄富贵说道:“好,就这么安排,对了,他们进来时,我们的人要做好准备,我们可以聚结两百多人,他们才一百多人,到时,他们就不敢妄动了。”
魏怀远在等着,不久后,魏斗走过来,先把令牌和公文交还给魏怀远,说道:“家主已经答应了千总大人的要求,贵军今晚可能住在我家院中,我们会给官爷们安排一个独立的别院,为了避免误会,还希望贵军住在别院里不要出来。”
魏怀远点头道:“我等能到贵庄中住宿已经感激不尽,自当遵守贵庄的规矩。”
双方商定好了,关系也融洽了许多,虽然庄家还是有所防备,但防备之心少了许多,这一次,庄富贵亲自上前与魏怀远交谈几句,表示自己支持官兵剿匪,愿意支持纹银千两,粮食一百石。
魏怀远脸上立即露出笑容,大大地夸奖了庄富贵一番,产表示此次如果成功剿匪,必定会向巡抚大人提起庄家对剿匪的支持。
这一下,轮到庄富贵欣喜若狂了,如果能与巡抚大人搭上关系,庄家从此就会飞黄腾达啊,所以,他对庄富贵的态度也显得卑恭了。
官兵进入院子,在院子中,已经站着两队人,一队就是护院,有六七十人,手执各类兵器,包括七八杆火枪,十来把弓箭,剩下的就是大刀、长枪和盾牌。另一队人有一百四五十人,全是青壮年,手中也拿着武器,包括大刀、长枪、锄头、铁棍等武器,一看就知道是杂牌军,是临时武装起来的,他们的身份也呼之而出,就是庄家的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