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了身子的戴书泽复述给我听。
“嗯,我也听到了。而且,她还流了眼泪。”我看着卓茹微张微合的嘴型,心里泛起一波涟漪。但是依旧是毫无进展,没有记起任何东西。
“那你……”
“但是我还是没有想起什么。”我有些失望地对着戴书泽说。
戴书泽的眸子里闪过了我读不懂的情绪,竟然有些高兴?
我晃了晃自己的头,我想我兴许是看错。
我在一旁抽出了纸巾轻轻擦拭了卓茹的眼泪,我看到她的水眸子仍是泪汪汪的。
植物人是具有所有正常证明体征却无法像正常人那样活动、思考、甚至视听语言,是像是一颗植物似的,只能接受外界,是无法作出反应的。
但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卓茹不仅仅掉眼泪了,更能张口说对不起了。
至于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句对不起又是说给谁听的,我和戴书泽不得而知,但我们知道,卓茹已经能掉眼泪和说话了,她有极大的恢复为正常人的可能。
我按下了她床头的呼叫铃,让护士和医生前来照看她。
戴书泽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我出了病房,“没关系,这种事情不能急,我们慢慢来,我们现在不是完全没有得到线索,卓茹的眼泪还有对不起或者是意有所指,但我想,她一天没恢复,我们一天就不知道。”
也是啊,卓茹想必是知道些什么,只要等她醒过来,我想我会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的。
“但是那个司皓晨,我想,他应该也知道一些什么关于你的身份,只是,在你失忆之前,他跟你的关系一定好不到哪里去,要不然,你们的合照上,你们双方都是面无表情的,可想而知。”
我听着戴书泽的分析,觉得不无道理,便也放开了些心态。
“好,那么,我恢复记忆的途径,就尽量避开司皓晨了。这边的话,就等着卓茹恢复。”
一开始我以为既成植物人的卓茹已然是一个废人,她也不可能跟我说些什么了,我来看她不过是想来试试是否能刺激到我的记忆。
但没想到因为我的到来,卓茹做出了反应,那么她恢复也指日可待了,但愿能早日康复,让我得知自己的身份。
戴书泽听到我这么说,他的脸上顿时徜徉出了温柔而宠溺的表情,“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经过了昨晚,我已经算是了解了司皓晨这个人了,呵呵。”
我听戴书泽从鼻腔里发出了低沉的嘲讽的“呵呵”二字,顿时感受到了戴书泽的情绪。
因为戴书泽为人谦逊,是不可能说有憎恨某人憎恨到需要用“呵呵”二字来表达情绪的。看来,昨晚司皓晨是彻底给了戴书泽以及我一个不可挽回的穷凶极恶的形象了。
“对了,今晚陪我一起吃个饭,应酬一下可以吗?对方也携带女伴,我不带好像有点不合礼数。”
“又是女伴,书泽你的应酬可真多。所以我这次跟你出国来,就是专职做你的女伴了?”我没有不愿意的意思,只是打趣着戴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