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姥娘这么一说,脸骚的通红,撒娇的说道:“姥娘,你总取笑我!”
结果,所有人都看着我哄堂一笑,这次被笑我反而没有觉得生气,而是真正的像个小女孩一样,往姥娘怀里一躲,脸羞的通红通红的
郭铭泽也捂着嘴笑着,但是,没有敢笑出声,怕我又跟他急眼,所以,只是浅浅的笑了笑,不过,我偷着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家伙笑起来还真挺好看的,总比平时板着一张脸,跟谁都欠他钱一样顺眼多了。
大家都笑过以后,舅姥爷又说道:“妹子,你需要什么东西,我这就去村长家让他提前都准备好,不让他出出血,总是觉得太便宜那只铁公鸡了。”
姥娘这次倒是没有推脱,因为这不是在自己家里,毕竟不熟悉环境找起东西来比较麻烦,索性就按着舅姥爷说得办好了,还省得我们跑来跑去的,走冤枉路了。
姥娘这次又让我说,让我把上回对付老赵家那横死鬼时,准备的那些东西全部都细说了一边,我一口气全都给倒了出来,这给我累的跟狗一样直喘,直接把剩下那甜的腻人的糖水儿,一口气灌了下去。
就感觉跟吃了盐一样齁嗓子,甜的我直咳嗽,找舅姥娘要了一杯开水,就在那拿着杯子翻来覆去的倒来倒去,希望能快点凉下来,好解解嗓子里被齁的难受的感觉。
舅姥爷和舅姥娘不识字,姥娘让郭铭泽进屋去找了纸和笔,让他一样一样的写了下来,交给舅姥爷送去给村长置办。
一切都敲定以后,舅姥爷连午觉都没有睡,拎着他那根旱烟袋拿着那张纸,就出门往村长家去了,舅姥娘也开始忙活起来晚饭了。
我看着舅姥娘整天除了做饭就是做饭,每天都围着锅台转,我就发誓,以后绝对要挣好多好多钱,雇别人给我做饭,我才不要整天围着锅台转,当什么黄脸婆呢!
姥娘也跟着舅姥娘进了厨房帮忙,院子里就剩下我和郭铭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最后瞪的眼睛都快流眼泪了,郭铭泽终于开口说道:“会玩‘十四分’不?我带了一盒扑克,咱俩打‘十四分’啊?”
“十四分”是东北的一种扑克牌玩法,方法是,一个人抓五张牌,然后下面亮出三张牌,每个人轮流用自己手里的牌,一张或者最多两张加上亮出来的三张底牌,加起来等于十四就可以。
最后再按花色多少两个人来比,直到一个人手里已经没有牌了,另外一个人手里剩下的花色就开始算分,草花1分,方块2片,黑桃3分,红桃4分。
以前我姥娘经常用这种办法教我数学,后来我已经可以很快的心算了,就再也不玩了,总觉得那是哄小屁孩和一群老年人,锻炼大脑的无聊游戏。
我兴致缺缺的白了郭铭泽一眼,说:“我才不玩呢!多傻啊!你是怕自己得老年痴呆啊?要玩自己玩去,一个人抓两手牌多好玩啊!还能玩赖不被人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