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暗地里跟踪过他几次,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另一人相对更聪明些,努力将紧张情绪收敛,强装镇定地扯起谎来。
反正王师傅没有人证物证,最关键的是,他不在这里,就是想为自己辩解,也没机会。
他二人正是利用这一点,企图栽赃陷害王师傅。
“跟踪。所以,你的意思是,王师傅一个人去仓库,是你们亲眼目睹。”
“没错,傅总,我们亲眼见到王师傅偷偷摸摸地去过原料仓库。”
“我记得,你们刚才说,是猜的。”雷音的记忆力特别好,立马挑出他们言语前后矛盾之处,毫不客气地指出来。
其他工人们,完全不敢插嘴,眼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交涉,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雷秘书,我们只是学徒,王师傅毕竟是这里的老师傅。”那人不紧不慢地回应着雷音的质疑,说得还句句在理,让人一时挑不出刺来,“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说,我们跟踪王师傅,是因为觉得他心里有鬼,你们大家必然不信。”
“你们是几点看到他一个人去仓库的。”
“下午两点半。”另一个人反应极快,脱口而出一个时间点。
“雷秘书,你在监控里,看到的那个神秘人,是几点出现的。”
“我想想,大概……好像就是两点半左右。”雷音不晓得傅泽昊为什么会突然问她,明明他刚才也跟着自己一起看过监控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同一个问题,傅泽昊要问两遍。
“我懂了!”一阵寂静过后,雷音突然茅塞顿开,大喊了一声。
原来
是这么回事,雷音不得不承认,傅泽昊的脑筋确实转得比她快一丢丢。
因为,即便那两人真的跟踪王师傅,然后看到他一个人去了仓库。
可时间点,他们未免记得太清楚!
饶是她那逆天的记忆力,也得稍微回想一番,才能确定。
可那学徒,似乎连想都没想,就在傅泽昊问出口的同时,瞬间回答了他。
除非他的记忆力,逆天到能完完全全超过她。
否则,就只剩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事先串通好,把每个细节考虑到,目的就是把原料丢失这项罪名,嫁祸给失踪的王师傅。
他们一开始也得承担不小的风险,被其他人视作贼喊捉贼的嫌疑犯。
不过,没有风险,他们的戏也不会逼真。
有了之前的误解,使得后来,他们找到自己被陷害的“证据”,为自己辩解,变得尤为顺理成章。
若是今天傅泽昊和雷音他们,没有出现,恐怕他们的完美计划,已然得逞。
被消失的王师傅,在他们的安排下,毫无意外地替他们背了黑锅。
只等他一露面,就会被人押送到警察局。他甚至都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进警局。
“把他俩抓起来。小林,报警,他们就是偷卖公司珠宝原料的贼。”雷音当机立断,指挥身边离她最近的工人,将那两个若无其事的嫌犯抓起来。
“凭什么抓我们,我们不服,王师傅才是畏罪潜逃的小偷,我们是无辜的。”
虽然他们的诡计被傅泽昊和雷音识破,但他二人仗着雷音拿不出证据,便抵死反抗,拒不承认,还咬定王师傅是贼。
“谁说我是小偷!你们两个恩将仇报的臭小子,亏老头子我还想把所有本事都交给你们。没想到,竟然养了两头喂不熟的白眼狼。”一个老头子被人缓缓地搀扶进来,话中带着的怒意显而易见。
“师,师傅,师傅,您……”
“别叫我师傅,老头子我受不起!”王师傅冷哼一声,一瘸一拐地走到傅泽昊面前,叹了口气,“傅总,对不住,老头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您就是王师傅?”
“是。”
“那您能跟我们讲讲,您之前去了哪里吗?”
“哎,我哪儿也没去,就在自己的小房间……”
原来,就在大家四处寻找王师傅的时候,他其实就在自己房间的衣柜里,只不过,被人打晕了,不省人事。
后来,傅泽昊第二次派人去搜王师傅的房间,没放过任何藏人的角落,终于在衣柜里发现被藏起来的王师傅。
“你们俩,还有什么话说!”
“亏王师傅待你俩跟亲生儿子一般,你们居然还能丧尽天良地干出这种事!太不要脸了!”
“真没良心,要他们给王师傅道歉,忏悔!”
……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至于善后的事,原本是雷音负责的,但傅大总裁不肯,说他饿了,要回家做吃饭。
随后一个电话,将早已下班的王秘书,强行拉过来加班,把该处理的收尾工作一次性解决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