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与黄色狮子的辛特兰旗帜的船只,正是来时的那一艘。他感觉自己不能再用卷轴了,一些说不清楚的生命的本质随着使用卷轴而失去,再使用几张卷轴可能就会变成大地精般的白痴。
费恩赶紧用小斗篷把自己包裹起来跟着搬运工混进了船舱当中。
希里终于发现房间里的费恩不见了,刚刚跟自己说话的是幻象,“费恩又戏弄我,等他回来我就不理他!”菜鸟法师在货仓里打了个喷嚏,“帕薇塔还没到么,我不会感冒了吧?”
按照费恩的计划,最理想的结局是救下帕薇塔,接下来不论是辛特兰大屠杀或者对于希里的追捕都能减少很大一部分。不知道过了多久,费恩感觉一阵摇晃,船开了,距离塞德纳深渊并不是很远,他要赶紧行动了。等费恩返回之前的房间时已经是黄昏了,在这个位置可以听到附近房间的声音,毕竟木质船,隔音并不好,过了一会就听到一阵争吵声,
“他们是辛特拉的孩子,必须留在辛特拉!”
“帕薇塔,只要孩子们跟我去尼弗迦德,都会有继承权的,费恩继承尼弗迦德,希里继承辛特拉,这不好么?”
“那卡兰瑟怎么办?”帕薇塔哭泣着说到。
“……”
“你要杀死她么?”
“我必须,最少也要带你走,帕薇塔,你是我的王后。”
“……”
之后便是一阵开关门的声音以及渐渐隐没的哭泣声,等了一阵
“是时候了。”费恩释放了个寂静门户之类的戏法,安静无声的走在通道上,宛如幽灵一般打开门窗,检查着附近的房间,这才进入帕薇塔所在的房间,释放敲击术打开房门,
“帕薇塔,我来了。”
费恩轻手轻脚地靠近侧躺在床上的女人,“帕薇塔,这是睡着了么?”
费恩轻轻用手触碰着母亲,“不对”,他感觉一阵恐慌,他用手掌轻轻触摸着女人的身体,“温度好低,难道……”
费恩赶紧把帕薇塔脸上的发丝拂起,只看到苍白的面孔,惊恐的面容以及紫色的嘴唇。
他感觉全身发冷,“不是海难么,为什么会中毒?!”,他感觉帕薇塔的尸体就是在嘲笑他,把他拥【万法之书】,拥有“先知”的原著剧情的骄傲感踩得支离破碎,就是在嘲笑他的无力与软弱,“是谁,到底是谁!”船只的晃动慢慢增大,房间里都听得见风的呼啸声,“恩希尔干的?不,不太可能,还是有感情的,那到底是谁,难道是威戈佛特兹?”
费恩感到手脚冰凉,“为什么会这样!”他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出房间的,他就慢慢走在通道上,感觉附近没有一个人,应该在甲板上开始往另外一艘船撤离了吧,这个时候他看到一个人影。
“威戈佛特兹?是你做的么?”费恩放空着思想,想着昆特牌的画面,以此来对抗术士的读心术,一边缓缓后退,他可没有忘记这个术士可以只用就铁棍敲断狩魔猎人的腿。
“做了什么?我可是奉陛下的命令来接王后的啊,只是因为风暴太过强大,王后不幸遇难了而已。”男术士慢慢逼近着费恩。
费曼机械地,缓缓握住卷轴袋子里最后一根卷轴,“果然是你,你的目标还是上古之血么?”
“劳烦殿下对我如此关心,殿下似乎对我很是了解,还是我带殿下回去之后好好问问吧”威戈佛特兹手里做着“化器封形术”的手势一边向着费恩靠近,“利维亚的杰洛特,这可是名人。”
“术士,你以为我不会读心术么?”费恩无神的抬起头,用起了即使在梦中也不断模拟的魔法攻击序列,他打了个响指,人类定身术,威戈佛特兹突然感到肉体的麻痹,又是一个响指,魔法飞弹,四颗奥术能量球划着弧线将术士被击飞了出去,等他爬起身来的时候,男孩的手指也指着术士,灼热射线已经瞄准了他。
男术士撑起了护盾阻挡着高温,慢慢一步步靠近法师,“没有王后的公主与王子,自然不会比野狗好到哪里去。”费恩仍然面无表情,抽出了最后一张卷轴,蛛网术的蛛网凭空从天而降包裹住威戈佛特兹,高温的射线一下子点燃了蛛网,而未点燃的则在地上拖着术士的脚步,原本一个方向的盾牌现在需要360度环绕了,经过释放了一个强大的、暴风雨的威戈佛特兹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这时船只大幅度倾斜,海浪从各个地方灌了进来,两人摔倒在通道的墙壁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威戈佛特兹大笑着缓步退到海水浸没的地方,“殿下,你还没学传送术吧,唯一能够逃出这艘船的通道在我身后,而我手中的魔法,就是你活命的机会。”术士再次构建化器封形术的手势。
“我很生气,威戈佛特兹。”费恩站在由谭森浮碟术构建的力场上远离了涌进来的海水,指了指威戈佛特兹,粉碎音波以术士为中心点的半径10英尺的距离内,木头,石头,金属等到都在音波破碎,威戈佛特兹那根铁法杖也只剩下短短的杖头了。
魔力用完了,费恩开始压榨自身血脉中的力量,强化属性:鹰之威仪,他感到血液在沸腾,匕首之云,力场的刀刃切开术士的皮肤与肌肉,被海水浸渍之后痛得大叫,英俊的脸也开始扭曲,眼泪开始流出,这时候费恩化为白雾,转瞬之间出现在了通道入口处。
费恩的血液开始从鼻孔中流出,“威戈佛特兹,这是为了未来你所犯下的罪”。多彩球:寒冷,男童又一次榨取血脉的力量,还是被挡在护盾外,只凝结了以小片海水,“威戈佛特兹,现在是我站在出口了,现在,让我们不死不休。”
男童眼前发黑,但是仍然直愣愣地看着术士,术士也发现了费恩状况不是很好,放弃了使用护盾,拖着锤子般的杖头走了过来。“这是最后了,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然而鼻血还是不停地涌出。
威戈佛特兹挥舞着杖头冲了上来,“再一点,再一点”费恩的眼睛发出青色与紫色交织的光线,手指夹着一块深棕色的鞣制过的皮革,法师护甲释放,他感觉身体变得轻盈,以微小的擦伤为代价躲过了第一次攻击,但是紧接而来的是第二次攻击,铁杖不断靠近,费恩的眼里流出了血,青色与紫色的光在眼中迸发。
突然间,青色的雷光从海面升起劈散了暴风雨,又带着白色的光柱从天而降灼烧海水,一时间海面上白雾弥漫。
希里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跑到窗前看着白色的光柱。
“咳咳”威戈佛特兹撑着最后的护盾,从船只残骸的木板上爬起,因为不是直接面对雷暴,还是可以撑得下去,只是脊背上巨大的焦痕显示着这并不容易。
然后一切都消失了,坐在远处的船上的恩希尔看着海面上燃烧的,明白自己的妻子已经无法生还了,“我的帕微塔死去的时候,天空为她哭泣,我不会让天空为我哭泣。”,咔嚓,某个贴身小盒子发出声响,恩希尔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苍白起来。
当彗星带着青白色的光芒划过七彩的世界与灰白的雾气,坐在时间与空间之外的热爱魔法少女的老头子颇为好奇,把彗星上身上缠绕着空间与时间力量的稚子摘了下来。
“你是谁?”稚子的表情有些奇怪,无奈打开了法术书,指了指自己,通晓语言,“那个,我叫费恩维迪恩·菲欧娜·伊伦·雷安伦,请问老先生你是?”
“我啊”留着络腮胡,头发像狮子一样的老人回答道:“我叫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很多人都叫我‘宝石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