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办?”常小雨道:“老狐狸,不如我们原路……”却是话至中途收住不语,因为回去的路同样漫长。
寂静的黑暗中只有呼吸心跳声伴随着那滴落的水声一起将五人团团包围,无端的恐惧在蔓延。
任飘萍笑道:“现在要是变成一只狐狸就可以看见的。”闻言唐灵啊了一声,燕无双却是啐道:“要变还是你自己变!不要拉上我们,无情无义的狐狸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当的!”
筱矜接口道:“对啊,任公子上辈子一定是只顶顶狡猾的狐狸!所以今生狐狸秉性没有褪尽的,还是任公子变的好!”二女这一唱一和极尽讽刺戏谑,任飘萍闻言笑而不语。
原来之前半个时辰的行走期间,燕无双和筱矜二女问及任飘萍在悬崖之下是不是有所发现,任飘萍笑而不答,二女又问及任飘萍是不是去了中卫城的金凤楼,去做了些什么,任飘萍依旧是笑而不答,是以二女这才憋着一口气直到此刻才发作。
任飘萍这时振臂,弑天剑已是在手,灌注内力的弑天剑在这一震之下发出一道血红的光芒,弑天剑本是柔软之极,是以燕无双四人眼中展现出的是道血红的光墙,那光墙竟是将五人眼前的暗道照得通亮,五人遂继续前行。
燕无双和筱矜同时愕然,却是各自发出一声冷哼,唐灵喜道:“任大哥,太好了,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燕无双没好气接口道:“狐狸秉性呗!”任飘萍看了一眼唐灵,唐灵笑,冲着任飘萍直吐舌头,这时常小雨忽发感慨道:“老狐狸,说句实话,黑暗还真是要命,看来失明要远比失去一条腿可怕!”
燕无双和筱矜同时心中一颤,想起在任飘萍那段失明的日子中她们各自负气离开任飘萍,心中的气似是消了一大半。
当其时,任飘萍道:“人向往光明是天性,追求黑暗实属迫不得已!”
又行进了二十多步,暗道中有了些微风,空气中的潮湿之气渐退,岩壁也是显得干燥,又行十步,唐灵奇道:“你们看,那岩壁之上画的是什么?”众人凑近岩壁细看,但见成片彩绘岩画,多数是乘骑征战人物形象,尚有少许山羊、马、狼、鹿等动物形象,这些岩画于暗道两侧岩壁之间凿刻,五人边走边看,竟是有近三十米长。
筱矜这时不仅惊叹道:“未曾想这里也有岩画,而且其画面艺术造型粗犷浑厚,构图朴实,姿态自然,凿刻痕迹清晰,凹槽光洁,真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四人但见筱矜这般模样,俱是缄口不语,常小雨直向任飘萍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对筱矜所言索然无味的表情,好在常小雨的眼睛本就黄豆般大小,在弑天剑的光芒下更像是两只哆嗦着屁股的萤火虫,看在筱矜的眼里并未觉得什么。
这时岩壁之上凿刻的已是一些方块状的文字,任飘萍四人皆是不识,但闻筱矜啊的一声,常小雨禁不住问道:“上边写的是什么?大惊小怪的!”
筱矜吐了口气,道:“这是大夏文或者叫西夏文,讲的是大夏王朝的历史,从党项族西迁、灵州立业、依宋联辽、迁都怀远镇、营造皇陵、元昊改制、西夏建国、好水川之战、夏辽大战、创制文字乾顺兴儒、仁孝崇佛一直到最后西夏被蒙古所亡,”
说至这里,筱矜面色凝重,若有所思,注视任飘萍,道:“任公子,你可记得伤情谷外面的那些石碑上的文字吗?”
任飘萍闻言也是神色一紧,想起那伤情谷之外七块石碑上写的二十一个字,沉声缓缓道来:伤情谷,夏陵阙,伤情花,胭脂泪,月明中,浪淘尽,长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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