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向咱们道了歉,今日这事儿咱们便不追究了,各自都散了吧!”
张氏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倒是让徐向晚吃了一惊,她这娘亲平时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有气势的时候。
说完,张氏也不等对方发话,径自招呼着徐向晚几个上了马车,让车夫驾着马车往山上去了。
原本嚣张跋扈的一群少爷娘子们此时正站在半山腰扶着树干吐得惊天动地,感觉胆汁都吐出来了胃里还是翻江倒海,吓得跟来伺候的丫头婆子们面白无色,都以为自家的主子们在外面吃错了东西中了毒,几个灵活些的小厮赶紧分作几拨,报信的报信,请郎中的请郎中,抬轿子的抬轿子,都成了群无头苍蝇。
不提秦三郎那一群人被徐向晚的一剂催吐药弄得鸡飞狗跳,且说徐向晚一行人坐在马车上想到刚才的事情纷纷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张氏,那一双秀眉都快打结了,也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三金老人见众人坐在马车上都一言不发,车内的气氛极为沉重,便嘿嘿笑道:“乖徒儿,刚才那一手做得漂亮啊!那群小混蛋此刻怕是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吧?做得好,有你师父我的风范!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还没出生呢!”
三金老人如此说一是想缓解气氛,二是指望着拍拍自家徒儿的马屁,好让她对自己看管的松一些,没想到徐向晚却并不领情,斜了他一眼,幽幽道:“还敢自称太岁,上次也不知是谁被人打得半死。身上的伤疤还掉完吧?”
被徐向晚当场揭穿,三金老人却是面不改色道:“上次那是意外,那些个龟孙子说以人多欺负人寡,我身上也没有别的药物防身,你看下次再让我碰见他们试试,非得把他们弄个不人不鬼的。”
可惜徐向晚却是不买账,对于他的一番豪言壮语一点反应也没有。
倒是张氏听说徐向晚刚才对那些人动了手脚后,眉头皱得更紧了,目露担忧道:“刚才那些都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娘子,那个秦三郎还是知府家的,你说咱们会不会引来大麻烦?”
徐向晚换了个位置挨着张氏坐下,撒娇道:“娘,你放心,那秦三郎虽说看着有些混,不过那样子也不像是要来找麻烦的。”
见张氏还是不放心,徐向晚又怕外面请来的车夫口风不紧,便将嘴巴凑到张氏的耳旁悄声道:“刚才我撒下的催吐药只是起一个刺激作用,无色无味,就算是他们找郎中来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顶多会认为他们吃错了东西而已,找不到咱们头上来。”
说着,徐向晚的声音又故意大了起来:“虽说他们和知府沾亲带故,可我相信知府大人不会为了孩子们的恶作剧还专门来找咱们麻烦。何况,就算他们找上门来,咱们不也认识韩七么?”
听徐向晚如此说,徐秋怡也跟着松了口气,连忙劝解道:“娘,妹妹说得对,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堂堂知府大人怎会因为这种小事对付咱们?您就别瞎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