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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晚本想让小九回路边去取水壶,可话还没开口,便听到一阵喧哗声,其间还夹杂着男男女女的嬉笑声。
想到还在一旁歇脚的张氏和徐秋怡,徐向晚心里一紧,拉着小九的手便往回跑,嘴里说道:“咱们快点,娘和姐姐还在外面呢!”
小九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心下也紧张了起来,连带着小短腿也迈得更快了,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脚底下横亘的树枝绊倒,幸亏徐向晚将他拉得紧。
三金老人虽是年纪最大的,可是身手却灵活得紧,三两下便跑到了两人的前面,直奔马车方向去了。
待徐向晚穿出树林时,只看到徐秋怡被张氏护在怀中,而张氏脸上身上都被洒满了已经碎成了渣的韭菜鸡蛋饼,旁边七八个十二三岁衣衫鲜亮的少男少女正站在一旁满脸嘲讽地看好戏。
看到这个场景,徐向晚顿时怒火大盛,什么也不问便从身上取出了一个玉瓶,拔开瓶盖就准备往那群男女身上洒,嘴里怒声道:“谁敢欺负我娘和我姐?我让你们欺负,让你们欺负!”
其中一名身穿石青色锦衣的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着徐向晚这边施了一礼,歉然道:“小姑娘,刚才都是我们的不是,我代他们向你们赔礼了。”
说着还朝着徐秋怡和张氏的方向躬了躬身子。
旁边便有少年嗤笑道:“秦二郎,你可是知府大人嫡亲的侄子,怎么还向个乡下丫头行礼道歉,岂不是失了你的身份?”
“闭嘴!谁让你们这般欺负几个弱质女流了?看来我平时还揍得你少了。看我待会儿不把你们几个揍得哭爹喊娘才怪!”那名被唤作秦二郎的少年转身就没了方才向徐秋怡几人道歉时的温良,反倒是面露痞相,看样子平时也并不是什么好的。
经他这一吼,那几个少年才安分了下来,就连那些少女也撅了嘴巴不吭声了。
经秦三郎这么一打岔,徐向晚反倒是冷静了许多,看着对方各个锦衣华服,加之这个秦什么郎的人竟然还与知府沾亲带故,她便强行咽下了即将出口的骂声。
不过徐向晚也不是喜欢吃亏的性子,在收敛怒气的当场,徐向晚便悄悄地将那玉瓶的盖子揭开了,并且不动声色地站到了那群人的上风向。
这时,徐秋怡已经从张氏怀里挣脱了出来,看其脸上并无伤痕泪渍,徐向晚悬着的心总算是一松。
他们该庆幸没有伤到娘亲和姐姐,否则她就不止是用催吐粉了。
“你们说得没错,我们的确就是乡下来的。可是乡下来的又如何,咱们一不偷,二不抢,吃的穿的都是咱们凭着自家双手挣来的,不像你们就只会伸手向家里要。若你们出生在乡下人家,别说吃韭菜鸡蛋饼了,就是连口菜汤你们也不一定能喝上!不就是出生在好人家么?不懂得惜福也就罢了,竟然好意思出来显摆自己无品无德,真是能耐!不知你们家爹娘知道你们这般胡闹,会不会打断你们的狗腿子!”徐秋怡一双眼睛由于怒火闪烁着灼热的光芒,一张小嘴分分合合之下竟然骂出了这么一段话来,直让一家人对其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