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血的样子,用力把冷血臂膀一甩,埋怨道:“好、好、我不说了,下次他们就是一剑杀了你,我也不管了!哼!”
埋怨一通后,小玉气呼呼的从殿室中走了出去,一脸不高兴。
其实冷血的这些伤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不过衣服却被划破,白洁赶紧站了起来走到冷血的身边,搀扶起冷血,把他搀扶道一旁,道:“一凡,赶紧把这药吃了,然后去后面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冷血接过白洁递送上来一颗白色的小药丸吞了下去,药丸滑落到胸腔时,便觉得有一股暖流而出,通过血液,慢慢在身上游走开去,不一会儿,原本疼痛的地方已经没有丝毫痛觉,而伤口也开始愈合,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便是已经完好如初。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冷血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这是一件白色衣衫,长衣飘飘,很是合身,焕然一新的冷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好一派风流弟子的模样。
白洁示意冷血坐于一旁,冷血还是很是拘谨,但还是很听话的坐了下去,一句话也不敢说,甚至不敢抬头看白洁一眼。
白洁明白冷血的心里一直无法过去那道坎,无论如何江全还是死在了他的手里。
“一凡,你告诉我,你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
白洁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扔到了冷血的眼前,柔声道:“一凡,你看一看这封信吧。”
冷血纵然心中有不少疑惑,还是慢慢的打开了信封,信上的文字赫然是江全亲手书写,信件中明明白白的道出了自己被赤霄古剑反噬,然后又是怎样让冷血杀了自己的,这一切,就好像一个设计好的情景喜剧,而冷血一直是这个情景喜剧的主角。
“师娘……”
白洁不想一直去纠结这件事情,便是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此事已经过去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为难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或许,某些事情宁愿埋在心里也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彼此伤害。一个人痛总比两个人痛要好,虽然一个人承受着两个人的苦果,可又如何呢?
“师娘,你那天给我说的话,我想了,我、我不能答应你!”
白洁听到这话,没有说话,一切好像都在意料之中,她苦笑一声,道:“一凡,其实你能这么说,我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生了这么多事情,我知道你真的累了,可谁又不是呢?你师父走了,紫霄殿又成了这个样子,我又能怎样呢?”
冷血身子顿了顿,抬头看着白洁失望的神色,他蠕动着嘴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能让一切深埋在自己的心中,有一天,终归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的所有,明白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怎么去想。
“你师父一生的洪愿就是希望天下太平,没有杀戮,没有尔虞我诈,能让天下朗朗乾坤一片,可现在你师父走了,一切都没有办法实现了,可只要我白洁活着一天,我就要把他的志向保留下去,展下去,紫霄殿虽然实力很小,但我相信,紫霄殿只要团结一致,一定可以做到。”
所有的感觉似乎暴击一般狠狠的重击着冷血内心的脆弱,他强忍着心中所有的疼痛和难受,不想争辩,不想攀比,更不想因此而断送些什么,他猛然抬头,似乎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的,道:“师娘,我能在云顶峰上待几天吗?”
“你去吧,这里毕竟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多久吧。”
冷血站了起来,躬了躬身,便是退了出去。
其实小玉一直没走,躲在门外偷听,俩人在屋里说的每一句话小玉都听的很明白,看到冷血走了出来,小玉从背后便是窜了出来,跑到冷血身边问道:“宗主,你师娘给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冷血白了小玉一眼,道:“哪都有你……”
小玉叉着腰哈哈笑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小玉耶。”
白洁站在屋中,透过门边,看着冷血慢慢走去的背影,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你为什么不把心里话说出来?难道师娘再也不是你可以信任的人了吗?”
谁信任谁?谁又能够被信任?所谓的信任不过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调味剂,没有的时候希望他有,可他有的时候,你又觉得有害身体,乃为鸡肋,丢之可惜,留之无用。世间上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言明,无法说明,有得有,有的没有。
远处峒古山之外,灼炎遥望千里,无云无雾,明朗一片,晴空了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却早已不是熟悉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