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以身家性命为你担保,让你入正道……”他振振有词说着,但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只看见孟云一脸讥讽,冷笑不止:
“你们那些所谓的狗屁正道,请我去我也不去,还说什么弃暗投明,也罢,我给你指出一条大路你不走,你就去做你那狗屁正道人士把,他日再见,我第一个就定取你项上人头!”
6一凡吃了一惊,只觉得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但终究无心争论,而且对着孟云,总觉得心中有愧,当下一个拱手,道:“珍重!”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孟云看着他逐渐走远,竟是没有回过一次头,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后,忽然之间,心里空荡荡的,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整个人一下子没有了精神,慢慢的坐了下来。目光呆滞,慢慢游离,不经意间掠过了6一凡昨晚烧烤兔肉遗留下来的灰烬,愣在原地,眼泪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她看着那堆灰烬,就这般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忽然现,身后的鸟鸣声竟忽然全部没有了踪迹,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大凶气味一般,竟不敢出声。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黑影,从她的身后慢慢移出,把她笼罩其中。
虽然在白天,可不知怎么,整个天空似乎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孟云霍然回头,怔怔的看着身后之人,半晌,忽然间悲声叫道:“爹爹……”扑进了那人的怀里。
那个阴影仿佛也愣了一下,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孟云会有这般举动,看着他的女儿安然无恙,那种喜悦再也无法掩饰。
6一凡在山林中走了差不多一日,才出了剑山地界,本来他想驭空而行的,但顾忌伤势,所以还是多走些山路的好,但这剑山由于血红巨蚁的出现,根本就是一个无人区,这一路之上,除却自己,再无他人。
在荒郊野岭露宿一晚后,6一凡终于走上了官道,道路宽敞许多,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他在路上问了道路方向,往北而去。
这一日正午时分,天空燥热,6一凡赶了半天路途,口中颇为**,看见路边有一小小茶摊,支在旁边一棵大树地下,其下已经坐了差不多六、七个客人,看着阴凉,便走了过去,要了杯凉茶,顺便也坐下稍事休息片刻。
还别说,这小茶摊的凉茶倒还真是清凉解渴,6一凡喝了一碗,登时上下舒坦不少,仿佛这天也不怎么热了,当下心里就开始寻思,看着手上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下午找一个僻静之处,大可驭空而起,这样也快些,也能早些见到师父还有夏然师妹。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一热,登时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温情,可就在此时,呼的听的旁边大路上,传来一温和声音:“小二,给我来一杯凉茶!”
正午时分难得微风吹拂,吹得大树上之夜晃动,投下点点碎叶阳光,散落在斑驳的大地之上。三十多岁的茶摊小二(其实也是茶摊老板)应了一声,俯身倒茶,6一凡不经意间,眼光看了过去,便再也无法收回。
一个中年男子,眉清目秀,眉宇间露着一股少有的英气,双目炯炯有神,额角饱满,文雅中却隐隐藏匿着不怒而威的气势,一袭青衣素袍,腰间别着一块淡白的玉佩,玲珑剔透,洁白无比,隐隐透露着祥瑞之气,一看就知定不是凡品。
6一凡看了半晌,忽然惊觉,自己竟是被这男子的儒雅风度所折,只觉得他一走进来,原本包括自己在内,六、七个一起喝茶的客人,竟也都默默不语,仿佛被此人的气势给无情的打压下去。
6一凡收回目光,但心中却是微微惊叹,同时对着中年男子的气度大为折服,虽然看着此人倒不是非常俊俏,但这份由内而外的气势,当真世间罕见。
那男子进了茶摊,接过小二递来的茶水,随意坐下,独自开始慢慢品茶,周围原本还是嬉笑的客人,现在一个个沉默不语,在这茶摊之内,气氛竟有些尴尬诡异,但唯独那男子处之泰然,丝毫没有觉身边异样,一人独自在那喝茶聊天。
过了一会儿,其他客人或是歇够了,或是喝完茶,一个个的结账离开,老板开始收拾茶碗,这颗大树之下,此刻便只有6一凡和这男子二人而已。
6一凡倒并没有觉得有些什么不自在,又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自己休息好了,正欲起身结账离开,忽然听得身后那个温和声音再起:
“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