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名说书先生,经营的茶水摊上坐了不少人,正在拍手叫绝。
她索性要了壶茶,加入了观众中。
“砰。”案板一拍,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人多心不平。”
“上回书说到齐妃之死,齐家狼子野心试图混淆皇室血脉、罪孽深重,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地步,四皇子冥顽不灵,竟然大闹皇宫。只见那小儿持着匕首,双眼猩红就向前刺去,惊得皇后娘娘凤体受损,贴身宫女忠心护主,拦在……”
“……多亏了当今圣上宽宏慈爱,送其出家修行,然四皇子离宫后,三位皇子争权不断,如今圣上龙体有恙,这争斗愈发激烈,手足相残或是兄弟阋墙?”
“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
“啪啪啪啪啪……”听客们交头接耳,赏银不断。
“要说这齐家也是够惨的,满门抄斩,唯一的血脉出了家,齐老将军落了个绝后的下场,只怕泉下有知也死不瞑目。”
“听听得了,咱老百姓就是图一乐呵。”
“不过齐家的事听说另有隐情,就是不知四皇子此事,皇后是否……”
“这可不兴说,京城那边的消息,皇后娘娘要出宫为皇上祈福呢。”
“怕什么,要去也是去京城的大慈恩寺,又不会来咱这穷乡僻壤。”
“就是,我听说啊,四皇子是得了疯病,要当场弑母,但他命硬天煞孤星,皇上动不了他,所以才送去出家的,不过具体哪座寺庙倒是不知道。”
“不对啊,我怎么听说是皇后娘娘杀了他的通房宫女,四皇子悲痛之下才魔障了?”
“我二大爷的小叔子的表妹的孙女婿在朝廷当差,不会错。”
“切~我舅伯的女儿入了后宫,难道消息还有假?”
“哎,你这人,作何语气!”
……
眼看着两人吵不过就要动手,周围的人纷纷劝和,阮软留下几枚铜板若有所思的离开。
自己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后竟然要出宫祈福,其中是否牵扯到宁旻?
阮软思索着,连午觉都没睡安宁。
睡眼惺忪间见窗户被吹开,一道黑影突然立于床前。
她无奈道:“我说,你就不能敲门?我才修好的窗户!”
少年转过身,声音淡然:“下次注意。”
“行吧行吧。”
她起身披上外袍:“钱送来就行。”
闻言,宁旻的身形一僵。
阮软:“??你怎么不说话?”
她扫视了一眼房间:“你把钱放外面了?”
宁旻红着脸耳朵尖,慢腾腾地转过身:“今日匆忙,忘带了。”
“什么!”阮软被气得跳脚:“你是不是想赖账!”
“我就说你五百两黄金怎么答应的那么痛快,原来耍我呢?”
少年的脸上罕见的浮现尴尬,昨日回去后他忘得彻底,这事怪他。
“不是戏耍你,我改日送来,你可以先提三个条件。”
阮软气鼓着小脸,看他的目光中满是怀疑,试探道:“当真?你把我的房顶修好再说。”
“自然,还有呢。”
“还有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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