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的宗门也一样。
而现在,一个片刻之前还只能在他手指下颤抖求生的蝼蚁,居然宣称杀死了实力和他不相伯仲的离月公主?
不是他疯了,就是这世界太荒唐。
“不错。”夏尘淡淡地道,“现在我过来,是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然后你就可以去死了。”
呵呵呵呵……索阳想笑,很想笑着咆哮,你这只蝼蚁,你算什么东西,敢用这种平淡而又装逼的语气告诉我让我去死,你真是可笑至极。
然而他笑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极大的恐惧从心底升起来,压制住了他的想笑的冲动。
“你想告诉我什么?”他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淡而且带有嘲讽,但是出口的声音却变得无比沙哑,简直不象他平常的声音。
夏尘依然坐着看着他:“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儿子索伦泄露情报给人鱼王,陷害唐诗嫣,并且被人鱼王勒索的事情,我们已经全部知道了,你儿子虽然拿回了气息来源证据,但是我们又掌握了新的证据,可以随时扔给朝廷军方,你就等着他被砍头吧。”
“你!”索阳眼神射出无与伦比地寒光,神色变得凶恶起来。
从接到索伦的飞书传信后,他就感觉十分不妙,只是不知道唐诗嫣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这才暗中伏击夏尘,想不到事情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坏许多。
无论如何,夏尘绝不能留。
“别冲动。”夏尘淡淡地道,“你儿子逃不了干系,你也逃不了干系,你们父子被人鱼王勒索的那批巨大资源,都是我接下的,铁证如山,估计你没那么大的家底,应该挪用了不少军用资源吧,不知道丢给朝廷后,你会不会也被砍头?”
呼!他还没说完,索阳铁青着脸,一掌直劈下来。
这一掌没有带着任何神威,就是单纯的一掌,但是上面内敛蕴含的恐怖力量,就是十个神通八重巅峰强者,也会变成肉泥。
夏尘坐着不动,右手抬起,屈指轻弹。
咚!索阳的胸口仿佛被巨大的铁锤狠狠敲击,金身剧烈地闪烁着,向后飞起,然后狠狠地撞在阁楼上。
阁楼抖动了一下,然后毫无悬念地变成废墟。
完好无损的只有夏尘坐着的椅子。
索阳挣扎着站起来,脸色灰败无比,他突然想起,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他也是这样屈指轻弹,把夏尘弹得大口吐血,差点打杀。
那时候,他杀夏尘不比摁死一只蚂蚁难多少,但是现在,对方想要摁死他,同样不比摁死一只蚂蚁难度更高。
人生境遇之反差大,莫不过如此。
“我要说得都跟你说完了,我的帐也跟你算完了,你当初没想杀我,只把我交给了离月公主,所以我现在也留你一条命。”夏尘徐徐地站了起来,“不过若是大唐朝廷饶不了你,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你有什么条件?我可以满足你,只求你放过我们父子一命。”索阳大声道,脸上满是绝望。
夏尘淡淡地看着他:“从你儿子索伦想要陷害唐诗嫣的那一刻,他就是个死人,当然,作为父亲,你做得没错,不过既然你愿意为他的错误买单,那就要准备好接受失败的命运,如果我没有突破,唐诗嫣也没有突破,死得就是我们了,你们会因此而放过我们吗?”
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索阳呆立半响,颓然倒在地上,象是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下一个目标在哪里?嗯,是该去见见那位九五至尊了,也是我的岳父大人。”夏尘自言自语地道,徐徐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
皇宫内,唐真,唐玄,天绝公主,唐诗嫣一字排开,跪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
金銮殿的两侧,是肃穆而立的文臣武将。
从他们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唐皇,能看到的,只是一团凛冽的金光,金光中,一团若有若无的影子正在晃动着。
从唐皇登基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如此神秘。
金峦殿中一片沉默,唐皇没有说话,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过了良久,唐皇略有质感的声音才响起来:“唐真,你可知罪?”
唐真心中一惊,叩头道:“儿臣知罪,儿臣不该……”
他还没等说下去,唐皇便直接打断他:“既然知罪,便自去内务府领罚,半年之内,如果再与其他皇嗣动手,你这皇子也就别做了。”
“是,儿臣知道了。”唐真口中说着,心里却是松了口气,知道唐皇并没有真正怪罪他,否则就不是让他半年内不能动手了。
他站起身来,恭敬地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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