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美味,一阵突如其来的呕吐感就让她捂着嘴巴冲到大树底下干呕,呕到肚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就开始呕酸水。
“不好,饭菜有毒!”张大成一声吼,身后的几个衙役便冲过去围住了那对送餐的老夫妇,纷纷亮刀。
老夫妇登时如受惊的小兔,紧紧地依靠一起,面色如土,舌头打结了似的,话都说不利索:“官、官、官爷…我们、我们是清白的!”
张大成疾步前来掀开另一锅盖子,一股热气腾腾的烟雾直冲他面庞。待烟雾消散后,米饭的清香顿时勾起人的饥饿欲。
左看菜色好,右看米饭佳,横看竖看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饭菜像是有毒的样子。
“本官能尝尝?”
那对老夫妇立马拿来碗筷盛了饭菜递过去,“我们老两口已经给这个工程的工人送了好久的饭菜了,绝对安全可靠。”
张大成大快朵颐丝毫不客气,捧了碗筷边走边吃。
旁边的几个衙役你推我、我推你,一个挤着一个发出不同音色的声音,有的甚至还挤眉弄眼。
张大成后知后觉才想起自己的阴谋,一块肉没吃完,就被一道足以要他命的视线给唬住了。他实在是饿了,完全忘记某个人一直在盯着他看。
胡鸾飞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阴恻恻地问他:“脚好了吗?能告诉我吃的什么灵丹抹的什么妙药,竟能让扭伤脚的你健步如飞。”
还想装傻的张大成准备换回那副痛生痛死的模样,哪知胡鸾飞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了。直接下命令:“还不快去把人给我逮回来,如果那两人少了半根汗毛,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现在的天和风向变了,若是换做癫疯时期的张大成,十个胡鸾飞都不够塞他的指甲缝。
眼见装伤不行,张大成只好遵命。
可工人不好管控,他作为父母官,是万万不能和工人起冲突的。
双方演技过于虚假。
胡鸾飞实在没眼看下去了,“我并非要治他们的罪,只是想帮老汉教育教育那混子罢了。如今见着混子心中仍有老汉的位置,知道他良心未泯,打算给他们一个机会继续留在这里干活。”
闹作一团的民与官以极速停手,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张大成难得露出个笑脸来面对胡鸾飞,“早说嘛,我也不用演得那么累。”
说着,一阵风掠过,高壮的人影已经跑出几丈远,并且很快就跟上了那对父子。
胡鸾飞吩咐乐瑶笔墨纸砚伺候,待那对父子重回堤坝现场,就让那混子写保证书。
混子踌躇良久。
胡鸾飞挑眉:“怎么,不乐意?”
混子红了脸面,支支吾吾地说:“我不识字。”
胡鸾飞毫不客气地骂了他:“是谁教你不识字还这么猖狂的,你爹?”
“不关他的事!”
说到老汉,混子就急眼,仿佛老汉是他的逆鳞一样。不过胡鸾飞大人有大量,不计较那么多,就让张大成手把手一笔一划地教混子写下保证书,然后教他当众念出来,再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