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胡鸾飞脸色,小声地说:“无非又是想趁机挑拨咱俩的关系,本王懒得理会。”
胡鸾飞看着首领太监精溜溜的双眼,朝戚司辽方向偏了偏身子,斟酌轻道:“人家是皇帝,咱不能太过分了。”
戚司辽耷拉着脑袋,略微有些为难,“他早前随意找个由头支开本王,若再去他眼皮底下坐着,指不定又想找什么蹩脚的理由把本王支出去。”
“既如此,拒绝去。”
两人间的小互动,全部落入戚司礼的眼中。本也想来厨房探会儿,戚司辽不给其机会,往灶里丢了块湿润的木头。
霎时,浓烟四起,久居深宫的宫人及九五之尊被逼得离开小破屋。
“皇兄,您慢些…”戚司辽追出去,戚司礼沉着脸停在马车前。
“见你和鸾飞恩爱两不疑,朕就放心了。”
听他这般开口,戚司辽面上的不爽也散了些,“皇兄的心思臣弟何尝不明白。木已成舟,您还是把心思放在朝政上。”
“近年来,西北蛮夷猖獗,变本加厉要求朕退让几座城池。朕身边几乎是新起的小将,年轻气盛,鲁莽冲撞。朕如今,举步维艰。”
戚司礼上前来,面上满是掩藏不住的忧色,“皇弟,如若哪日城门失火,你可愿再帮朕一把…”
戚司辽毫不犹豫抱拳单膝跪下,“臣愿誓死守护大乾江山。”
“好,好!”戚司礼伸出颤抖的双手将戚司辽扶起,“有你,是大乾之幸。”
戚司礼一走,江陵和江时随后就出现了。
他们从密探口中已经得知大乾如今的局势。朝堂中有两位年纪相仿的将军,一路由戚司礼悉心培植提拔上来,不偏不倚,两人都得几分宠爱。
但两人面和心不和,明争暗斗。朝堂内分三派,一派支持南将军,一派支持北将军,还有一派笑看庭前花开花落,事不关己,不参与内斗。
他们虽不能和戚司辽并论,但比起其他小将已是好了很多。
就像先前戚司礼说的,西北蛮夷也源源不断挑衅,一年期间,大小战争不断。
也不知是何缘故,大乾近几年来的气运不是很好。小仗胜,大仗败,许多边境城池民不聊生,开始了逃难之旅。
就在猛虎山需要发展的节骨眼上,内忧外患,远不挨靠朝堂的戚司辽心事重重。
等过了午饭,胡鸾飞已感觉疲累。
只吩咐江时和江陵二人在大厅陪着戚司辽,自己则回房靠在窗下软榻看书。
看了一会儿,眼见天光逐渐暗了下去,眼睛累累的,人也有些懒懒的。
忽听见门外有人起了争执,心中登时一紧,搁下书起身前去偷看。
才出房门,江陵沉着脸,语气不好,“皇上打的算盘珠子都崩卑职脸上了,王爷还要前去赴命吗?”
戚司辽说:“父皇曾命我守护大乾,戚司礼为人如何与我无关。”
江陵道:“从他下旨把猛虎山赐予您为封地,就已经不顾念弟兄之情了。”
戚司辽笑言:“这与我守护大乾有何关系?”
江陵:……
好说歹说,戚司辽就是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