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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至今,仍是没能猜中戚司辽的心思。
她这般愣着,连有人踏进卧房也不曾发现。直到他来到眼前挡去光线她才抬起眼来,却——被压制在身下。
冬日风起,下午的时候似乎又飘了一场鹅毛大雪。
满庭都是雪花簌簌却掩盖不住帏帐内喘息不停的声音。
一个时辰过去。
胡鸾飞累垮,却怎么也睡不安稳。
她在床上微蹙着眉,翻来覆去的卷着棉被,情绪异常的戚司辽在她身后一语不发,拥紧她,埋头在她颈项。
朦朦胧胧间,她似乎听到院子外头有人冷声唤他们。
戚司辽循声而起,快速地穿好衣服出门。
“微臣参见皇上。”
“皇弟不必多礼。”
胡鸾飞睡意顿消,连寒毛都炸起。
“王爷。”她惊唤了声,本能的想要起身。
可她的指尖还未触碰到床沿,腰身的疼痛忽让她重新倒回床上去。
戚司辽那家伙,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皇上稍等片刻,臣弟先回房。”
门开,门关,上锁,一气呵成。
胡鸾飞被窝里踌躇了两秒,还没开口,她的耳边就听见了他的声音,是那种温柔情绪不大的语调:“可还能起身?要不…本王帮你找个理由不见人。”
他的手探进被窝里,指尖顺着大腿往上。
胡鸾飞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猛地坐起身。原被他折腾一个多时辰,又突然来个剧烈的起身动作,疼得她声音抖了一下:“我能去见人…”
戚司辽黑亮的眼眸微微眯起,“是本王小看你了。”
她强忍着疼,丈二摸不着头脑,努力地保持着语气的平缓:“来人是皇上。”
说着,她就想穿衣下床。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他就说了话:“迫不及待?”
胡鸾飞收了动作,疑惑不解。
她与他对视一会儿,见他神情不好一直都很安静,忍不住很轻的出声问了句:“你不高兴?”
他眼底的晦涩更浓,突然横跨在她身上,霍然覆压住她,“本王的女人要去找戚司礼,你说本王该不该高兴。”
“本王哪里满足不了你。”他凌厉地质问。
听着他醋意浓浓的语气,胡鸾飞愣怔了一会儿,原本白皙的脸颊渐渐涨红。
紧接着,他那高挺的鼻梁擦过她的鼻尖,炽热的薄唇顺着那些遗留的痕迹咬下。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她想要推开他。
他却重如泰山。
“要么你病,要么我病,选一个。”
看清他眼底危险的气息,胡鸾飞这才知道他反常的前因后果,不得不妥协,“我病,你去应付戚司礼。”
近乎求饶的语气让戚司辽收手。
但也被折腾良久,才得以把衣裳穿好。
“王爷,王妃娘娘如何?”外边的公公,语气含着些许不耐烦。
戚司辽理了理自身的衣裳,对外答道:“昨日里染了风寒,今日尚未缓解,恐不能面圣。”
胡鸾飞嘴角微抽,轻声调侃:“有的人撒谎真不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