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爷微眯了下眼,视线从她镇静的脸上移到树林那边。人不多,四人而已,不过有两人是俘虏。
大家顺着动静看去,顿时错愕。
“他们是谁呢?有谁认得出来?”胡鸾飞问。
事实摆在眼前,村民们都不愿相信。被抓的两人身穿黑衣蒙面,单从身形与露出的眼睛看来,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俘虏见到小竹屋前站满了人,人群中,望见自己的亲人,错愕、失望、不解甚至羞愧,面上表情变化莫测。
胡鸾飞并没有再追问,转过脸向老二爷直接定罪:“他们都招了。那些粉末是你们波杨村独有的禁药,谁吃了都会发狂变疯。”
人证物证聚在,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
二老面色难堪,说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村民们沸腾了。
——“禁药不是放在藏药阁的密室里吗?谁有那本事拿出来?”
另一村民使眼色,“藏药阁内有规定,闲人勿进,肯定不是你我。”
“所以说,有藏药阁钥匙的人才是主犯?”
村民们看二老脸色越发黑沉,识相闭了嘴。
胡鸾飞微压了下嘴角,“我很感谢圣女没有把药粉下在我们的食物中。不然,也不仅仅只是坐牢而已。”
老二爷已无话可说,进屋的大门敞开着,他起身让开了位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请王爷王妃放过我家侄孙女,她还小不懂事,有什么冲我来。”
胡鸾飞当然不会真想要老二爷的命,她要的只是个真诚的道歉。
戚司辽附耳低语:“他们今日偷了咱家一只羊。”
胡鸾飞也小声应道:“那就算了,人家救过你,不能忘恩负义。”
“本王并非她所救,路上偶遇被惦记着才误入波杨村,时日长了,很多事渐渐忘却。现今想起,这心里挺气的。”
“你每日都喝那花茶?”
“嗯,挺甜的。”
“那花叫忘忧草,如果长期服用,会忘记重要的人和事。”
戚司辽知道圣女给他花茶的目的,无非想要留他在波杨村。倒没向胡鸾飞挑明,她聪明,可以看得出圣女对他有好感。
“你计较吗?”胡鸾飞突然问。
“不喜欢大爷和圣女,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如今她病着,待好些,我们再来。”
戚司辽一路走来,受到不少村民的照顾,况且他是王爷,向来以民心为重。他看向村民们,给了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各位弟兄,波杨村长久以来都是明家做主,我想明大爷年事已高,这村长的位置也该换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气焰如同开水一般沸腾,仅有两人情绪不稳定,其大爷站出来斥责村民:“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看看是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村民们早不想忍了,呛道:“我们每天起早贪黑进山打猎下地干活,凭自己的本事吃饭,你倒说说,作为村长和圣女,帮过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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